女人稳了稳情绪,扶着陈牧进入屋子。
刚来到床榻前,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出现了。
也不知是不是无意,陈牧在顺势倒向床铺的时候,小腿不小心一勾,本就吃力乏软的女人在惯性之下压向了男人的身子,然后……
两人的嘴唇很狗血也很结实的碰在了一起。
时间在这一刻瞬间停止。
女人瞪圆了杏眸,大脑一片空白,当场宕机。
什!么!情!况!?
身为当朝太后,一生从未与异性亲近接过吻,今天却在这种情况下,跟一个男人亲了嘴?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荒诞,似乎完全与现实完全脱节。
不给人半点反应。
两人还在保持着这份姿态。
男人呼出的浓重酒气扑入女人的鼻息间,醺得女人晕乎乎的,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终于有一线思维钻入了太后的脑海中,刹那间女人便清醒了过来。
她如触电似的起身,脸色涨红带着无限愤怒。
因为慌张,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带翻了凳子,差点跌倒在地上,顺手不慎抓下的桌布将壶杯全部带翻在地上,发出了‘哗啦’的碎裂响动声。
女人死死盯着床榻上的男人,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太过用力擦破了嘴皮。
理智与羞涩在这一刻全部被怒火压制。
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可以这般被人轻易亵渎,简直荒唐。
“混账!!”
她抓起旁边桌上的一只花瓶冲到床榻前。
可刚举起来,看着醉酒熟睡的男人,咬了咬银牙,又气呼呼的将花瓶扔了回去。
这真是有苦说不出。
“混蛋!”
跺了跺玉足,夏姑娘气呼呼的转身走出了屋子,顺势将门重重关上。
来到楼下刚才喝酒的桌前,女人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
她朝着身侧空气冷冷质问:“你干什么吃的!没看到哀家受欺负了吗?”
随着空气浮动,一道身影出现。
暗卫也是委屈:“上次太后您提醒过我,需听指令行事。所以太后没给属下指令,属下也不敢冒然……冒然出手。”
“白痴!真是白痴!”
也不知道这话是骂自己还是暗卫,太后气的又将旁边的桌子掀翻。
这次的性质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无论如何,跟一个男人亲嘴对于女人而已本就是大事,更何况她是太后。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见陈牧。
太后发泄了一通,最终也只能坐在角落凳子上生着闷气,品尝着委屈。
“太后,要不杀了他?”暗卫提议道。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议了。
每次太后被对方占便宜,她就认为陈牧这家伙不能留,迟早会得寸进尺。
太后没好气道:“他又不是故意的,杀什么杀。”
“可是属下觉得他——”
“行了,行了。”太后素手扶着额头疲惫道。“这只是一次无意的,他也没占什么太大的便宜,就当是……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虽然嘴上很大度,但女人内心依旧纠结万分。
为什么每次跟陈牧这家伙在一起,总是会发生些意外呢。
真是让人头疼啊。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到了陈牧休息的房间,看着床榻上沉睡的男人,神情复杂。
女人拿出一颗从暗卫那里得来的醒酒丹药,欲要给陈牧服用下去,但犹豫半响,还是作罢。索性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很明显,她看得出陈牧是想大醉一场,释放心中的郁气。
所以就让对方好好醉一场吧。
“水……娘子……水……”
临近入夜时,陈牧忽然发出细微的声音。
夏姑娘端起早已备好的凉茶来到了床榻边上,这次保持了一个相对远的距离,将茶杯递过去。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侍女。”
女人暗暗自嘲。
看着陈牧大口喝着茶水,略显颓废的模样让太后先前的怒火也平息的差不多了。
毕竟对方的确是无意的。
可就在太后接过茶杯时,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带到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