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摇头:“没有。”
从被任职为国子监司业一职后,他还从来没去报道过。
不是故意不去,而是没必要。
陈牧其实能猜出于老为什么要推荐他去国子监,就是希望他进行深造,一步步踏入朝堂,效力朝廷,致力民生。
但陈牧实在懒得去。
国子监那帮人物根本不好相处,一旦进去,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唾沫横飞,背地里搞小动作。
陈牧累得慌。
有这时间,还不如与夏姑娘玩一出托马斯小火车。
“怪不得很多人背地骂你。”
于铁头笑了起来。
当时那些儒生听到陈牧要进国子监时,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狠斗一番这小伙。
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大量的稿子,打算来个下马威。
可等来等去,陈牧死活没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无数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又憋屈又无奈,只能在背地里诽谤怨言。
“行了,老夫就不打扰你了,免得朱雀大人怨念老夫霸占你太久。”
于铁头咳嗽了几声,起身笑道。“虽然很反感,但不得不说你小子对付女人确实有一套,老夫从未想过朱雀大人也会有被男人拿捏的一天。你小子,要注意身体。”
陈牧谦虚道:“主要还是长得太帅,女人总是喜欢倒贴,太烦心了,羡慕其他人没有这般困扰。”
于铁头嘴角抽了抽,发现这家伙是真的欠揍。
老者抬手轻拍了一下陈牧的肩膀,好似还有什么话要说,眼底浮动着一片黯淡。
陈牧安静等待。
他明白,对方单独邀他,不单单只是为了聊天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事情。
“陈牧啊。”
于铁头的语气变得很萧索,很沉重。“若某一天,老夫突然离去了,还恳请你保护一下大炎的百姓,能保护多少,就看你的能力吧。”
说罢,于老朝着陈牧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陈牧愣在原地。
啥情况。
听这意思天马上要塌了?
回想起之前两人的谈话,陈牧隐隐感觉到于铁头或许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情绪才如此悲观。
是知道了制造东州和风华城惨案幕后黑手的秘密?
……
陈牧走出茶馆,屋外阳光格外明媚。
眺目望去,入目街道的景物轮廓极为分明,仿佛都涂抹上了一层鲜艳的色彩。
“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男人可不想现在就回家,毕竟还没养精蓄锐到彻底,现在回去估计又得做运动。
地主家余粮再多也不能这么被榨啊。
得找个地方好好惬意休息一下。
陈牧想起张阿伟之前的哭诉,犹豫着要不去教坊司找何甜甜,处理一下小两口的矛盾。
按理来说,张阿伟这小子挺专情的。
不可能在和何甜甜谈情说爱的时候与别的女人有染,其中必然存在着误会。
“夫君!”
正思考着的陈牧忽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扭头一看,娘子白纤羽从一匹疾奔而来的骏马背上一跃而下,匆匆来到男人面前。
靠,时间掐的可真准。
陈牧很是无语,脸上却快速挤出灿烂的笑容:“娘子,我刚和于大人分别,正准备回家呢。走,咱们去家里搞点有意义的事情,保证喂饱你。”
“出命案了!”
白纤羽无视男人的调侃,神情凝重。
陈牧一怔,摊手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六扇门总捕都被皇上给捋了。如果是妖物命案,那就更和我没关系,我的镇魔司玄天部监察一职也没了。”
“霁月楼发生了命案,凶手是薛采青!”
白纤羽彤红水润的唇瓣轻启。
男人微张着嘴巴,下意识摸了摸女人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莫非今天是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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