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陈牧不耐。
老鸨被男人锐利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轻抚着胸口:“其实奴家也只看到采青拿着匕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那位客人靠在墙上,身上沾满了血。”
“房间内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他们两个。”
“你确定?”
“哎呦,当时小紫儿姑娘也看到了,她总不可能眼花吧。”
陈牧看了眼少司命,见后者点头,在小本子上写了两句又问道:“薛采青对骆文海的态度如何?”
老鸨苦笑:“采青姑娘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对任何男人都不假以颜色,那位骆公子虽然一直死缠烂打,但采青并未理会。”
“两人之间有什么冲突吗?”
“这倒没有,那位骆公子以前也是文质彬彬的,从未有任何僭越之举。”
“那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听到这问话,老鸨眉头一挑,面色有些不悦道:“陈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采青她——”
“我是问,除了平日里聊天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嘛……也没有。”
“礼物呢?”陈牧问到了重点。
老鸨撇了撇嘴:“那骆公子之前倒是送过礼物,但都被采青给婉拒了,后来又强行送了一个,却是个很普通的玉佩,抠门抠的要死。今天采青之所以见他,我估摸着也是为了退还那个礼物。”
“普通的玉佩?”
陈牧有些困惑。
按理来说,以骆文海的尊贵身份不太可能送普通礼物。
要么那礼物有什么特殊意义,要么这老鸨不识货,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出于丰富办案经验的陈牧敏锐的直觉到这个‘礼物’或许是案件的突破口之一,于是问道:
“什么样的礼物?你见过没有。”
“就很普通啦。”老鸨仔细想了片刻回答道。“大概好像是一个鱼儿形状的玉佩,具体也记不太清楚。”
鱼儿形状?
兴许是之前经历了太多关于双鱼国的事情,此时听到‘鱼’这个字眼,陈牧本能的联想到双鱼国。
不过一想死者是南乾国太子,与双鱼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便没有深思。
对老鸨做完笔录后,陈牧进入了薛采青居住的小阁。
果然如他所料,现场已经被破坏过了。
怵目惊心的殷红血液,在干净的地板和墙壁上显得很刺眼。
旁边几把椅子或倒或歪。
地上杂乱脚印很多,估计是南乾国的侍卫和官府人员踩踏后留下的。
这对侦查现场大大不利。
白纤羽没有打扰,静静站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去。
片刻后,太后身边的女官匆匆赶来。
看到白纤羽后刚要开口,后者玉指竖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外走几步,将女官拉到旁边低声问道:“太后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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