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太霸气了吧。

“会不会引起什么纠纷？”

陆清墨看了周清一眼，说道：“勾结天母教，是死罪，谁来了也保不住他。”

“你去青华县所做的任何事情，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你不用有任何顾忌。”

“……不会影响到墨姨你吗？”

陆清墨笑了笑，“你可知各郡县的鬼神司都管是怎么任命的？”

“不知。”

“玉京之中的玄都观派遣门人下到各州城，建立鬼神司，开办州道观，又从州道观中择优良种子，派遣至各郡，任郡鬼神司都管，开办郡道观。”

“县鬼神司都管，则是从郡道观中择出。”

“你去吧，放心去做，我在你身后。”

周清心中一振，原来如此！

好大腿，果然是好大腿！

心中振奋之下，周清立马出发，赶往青华县。

“还在睡觉！”

周清冲着鬼居喊道：“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我可没在睡觉，而是在学制香术。”安琅的声音从鬼居中传出。

“公子，这块石头好神奇啊，我在里面一点都不饿，很舒服。”

“我家的祖传宝物，当然神奇，你可得记得我对你的好，以后多努力。”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青华县，你注意给我指下路。”

“……我记不住路的。”

你个废鬼，还好我带了地图。

“你给我仔细说说天母教据点的情况。”

“遵命！”

“那个据点中，真正的从天母教而来的教徒并不多……”

安琅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梁海他们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在石灯旁边自言自语天母教的信息……

青华县离黑云镇并不远，加之所骑之马也不是普通的马，所以周清很快便到了青华县城。

牵马进城，城门的守卫都只是强壮一点的普通人，没有练过武。

周清没有急着去青华鬼神都管司，先找了个地方把马放好，然后一个人在城中走了走。

他从安琅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想要亲眼看一看。

城北，这里房屋低矮破旧，乞儿窝缩在角落，各种难闻的味道充斥。

周清在无人的角落处让法衣变化得破旧，走进了这处待发展地区。

当路过一户人家时，周清隐约听见了里面有整齐的祷告声响起。

精神力探出，这户人家的情况顿时被周清查明。

“世如苦海，神女降世，度我苦难，无忧无患，长寿无病，富贵临门……”

只见这家有三口人，正跪在一张画像前不停的磕头祷告。

画像之上，则是一位服饰繁琐端庄，面容慈悲的神女。

一连走过数户人家，皆是如此景象。

“神女……天母……”周清沉思。

这些人供奉的神女，便是天母教的手笔，不是直接宣扬天母，而是供奉神女。

其实应该称之为天女才对，只不过为了隐藏，这里的天母教徒对外宣扬时特将其改为神女。

在天母教中，天女是天母的代行者。

每一位天女，都是天母与苍天孕育而出的。

安琅和周清说的信息中，就有这些东西。

在城北游走了一番，仅仅是这片区域，在这几年的时间内供奉天女的人数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青华县的人对此就没有任何察觉吗？

离开城北，周清又去了城东，这里多是城中富户居住，但周清仍然发现有人在供奉天女。

一城之地，文明之所，齐律覆盖，官府治下，竟然糜烂至此。

周清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才能得到天母教据点的更多情报。

结合安琅所说的，梁海他们的经历，周清渐渐有了主意。

既然隔雾看花，一片模糊。

那就深入雾中！

周清又去了城北，守株待兔。

一段时间后，周清就发现了两个身穿灰衣的人不断的去接触着那些供奉天女的人家。

在他们又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后，周清自然的走了过去。

“神女显灵，当真是神女显灵，我昨天喝了一碗圣水，竟然一日不饿……”

一个中年男人异常激动的和两个灰衣人说着什么，看到周清过来之后，立马闭口不言，警惕的看着周清。

周清看了三人一眼，嗤笑一声。

“凡夫俗子就是愚蠢，世间哪有什么神灵，轻易的就被哄骗。”

“真有神灵，我是不是去拜一拜，就能任何事情都得偿所愿了？”

“可笑，你二人还是武者，竟也如此愚昧。”

“你敢亵渎神女？”那中年男人直接怒了，但被两个灰衣人拉住，没能动弹。

周清面带不屑之色，直接越过了三人。

没过多久，在周清的魂魄观察下就看见那两个灰衣人跟了上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