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宪洲索性待在家里不出门了,也不等老爸老妈询问,他就直接坦白了。
元义刚听了哈哈大笑。
刘彩霞也抿嘴偷笑:“这东西也遗传啊!”
虽然是这么一点点的小手术,刘彩霞还是每天屁颠屁颠地出门到市场买买菜,然后绞尽脑汁地给元宪洲滋补。
元义刚在一旁都跟着沾光了,每天都要多拎点小酒。
刚在家待了两天,又被肖蝶叫到她家去了,说她老爸有事要咨询元宪洲。
来到肖蝶家,元宪洲还极力克制自己动作,不想让肖蝶的父母察觉到他的异常,但还是被两位看出来了。
“你怎么了?大洲。”
元宪洲正支吾着,肖蝶倒爽快地说了:“我把他皮包切了!哈哈!”
那口气好像自己干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一样,好不得意。
肖蝶的爸爸妈妈都有几分尴尬。
肖蝶爸爸叹口气说:“我们家这闺女啊就是从小惯的,眼看都十九岁了,还跟小孩儿似地,嘴里也没个把门儿的。”
肖蝶妈妈也无奈地说:“没办法啊,小的时候她老闹病,动不动就烧迷糊了,说得梦话都怪吓人的。”
“什么什么梦话了?”元宪洲忍不住问。
“好多都忘了,就记得她有一次喊,一定要等着我啊!下辈子我会回来找你的!”
元宪洲顿时眼圈红了。
肖蝶的父母肯定理解不了,但元宪洲清楚。
这肯定是肖蝶上一世死前的最后记忆。
元宪洲没想到肖蝶上一世死的那么痛苦,那么不甘。
为了打破尴尬,肖蝶老爸连忙说:“对了,大洲,有件事情你帮我参谋下。”
“您说吧。”
“你84年就说过,我们这个通讯营会解散改编。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果然传来这个消息了。”
肖蝶妈妈在一旁说:“是啊,大洲很多事情都看得挺准。”
“年后我们就正式分配了,现在定下来两个单位,让我选一选。”
“您说说看,是哪两个单位。”
“一个是二轻局,估计怎么也就能当个科长什么的。上班不远,待遇也不错。”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吴屯的通讯学校,待遇嘛也还凑合,过去的话至少能当个教导主任,甚至副校长。只是上班远点。”
肖蝶妈妈也在一旁说:“吴屯确实太远了,骑车要二十多分钟呢。”
肖蝶的爸爸叹口气:“还是听听大洲的看法吧。”
元宪洲说:“像二轻局、物资局这种属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产物。”
肖蝶爸爸点头:“说得对,都是跟老毛子学的。”
“市场经济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再过十几年吧,二轻局这样的单位就会消失,可那个时候叔叔您还很年轻啊,又得面临再次分配。”
“吴屯那个通讯学校就不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吗?听说他们经费不是很宽裕啊。学校据说也是破破烂烂的。”
“吴屯的这个通讯学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面向个航空的吧?”
“对,对。有不少空军地勤也转业到那边去了。”
“坐飞机眼下还属于高档消费,可过个十几二十年就会越来越普及了,相关的技术学校也会越来越壮大……”
“对,对!大洲分析的太对了。”肖蝶爸爸连声赞叹。
“就是上班远点啊。”肖蝶妈妈说。
“二十分钟还算远啊?”肖蝶在一旁撇嘴,“我们学校从宿舍骑车到门口还要十几分钟呢!你们小城市人啊,就是矫情!”
“这个臭丫头!”
“哈哈哈哈!”几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