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宪洲之所以这么墨迹,其实不是惜财。
而是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
他是故意不想答应的痛快。
这个道理就如同你去个体商店买衣服,你开个价,老板直接就答应了,拿着衣服回家的路上你一定会想:“草!这衣服买亏了!一定被老板狠宰了!”
“你他妈再废话老子不客气了啊!”
直到把对方逼得有点急眼了,元宪洲这才磨磨唧唧到床脚下摸出个存折,
元宪洲还没打开存折,就有人一把抢了过去,打着手电照了一下,惊喜万分:“我草!5000块钱!”
在当时这确是一笔巨款。
元宪洲哀求:“哥们儿!这是我的货款!过几天就得去上货!无论如何给留一半儿吧!”
“再说吧!”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第二天,元宪洲就弄来一条凶猛的黑背养在院子里,因为他知道有一必有二,这些王八蛋吃香嘴一次,还会再来第二次。
当然,最好能找到那伙家伙,然后再想应对办法。
元宪洲又赶紧来到存钱的那家储蓄所,他不说是被抢,只说被盗,然后向银行里的人打听取钱人的外貌特征。
营业员描述说,两个人都戴着蛤蟆镜。一个人三十来岁,瘦高个儿。另一个人十六七岁,戴着个军帽,看他的鬓角头发有点发黄,皮肤很白。
元宪洲本来就有大概的范围,听营业员这么一说就猜出七七八八了。
那些家伙肯定是大工街的人。
大工街三十来岁的老混混也就那么几个,个子高的多半是唐哥拉稀了。
这家伙姓唐,文革时期就是个小混混,现在成了大混混,因为肠胃不好,经常拉稀,大家就给他起个外号叫“唐哥拉稀”。
这唐哥拉稀整天不务正业,缺钱了就到处连摸带偷。严打时期本来有好多人举报他,但他很狡猾,躲过了风头。
至于那个小家伙肯定是黄毛没跑了。
黄毛是一个脑残的货,老爱吹牛说自己是混血。
为了把自己吹成是二毛三毛,不惜埋汰自己的先人。
他一会儿说自己奶奶被老毛子搞过,一会儿又说自己姥姥被老毛子搞过。
其实这家伙只是个白化病患者,大晴天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知道了目标,元宪洲却不着急收拾他们,只是先防备着。
当然,主要原因在于元宪洲手里没人。
不论元宪洲自己还是元宪洲的哥哥,就算他们多能打,但他们都不是混社会的人,不适合干脏活儿。
几天之后,元宪洲在街上却碰到一个适合干脏活儿的人。
那天,元宪洲从边薇薇那里离开,往市内走,走了没多远,有人在身后喊:“大洲!大洲!”
元宪洲回头一看是大鸡。
元宪洲连忙点头:“你好啊!”
大鸡笑的满脸都是折儿:“大洲啊!听说你混得不错啊!”
元宪洲本身比较排斥那些流氓二流子,想随便敷衍几句就离开。
但他看大鸡一边说话,一边咽着口水,突然想起初中快毕业时曾经答应大鸡的事儿:有钱了请他吃大盘子!
连忙拍一下大鸡的肩膀:“对了!差点忘了!咱哥们儿还欠你顿大盘子呢!”
这么一说,大鸡反而不好意思了:“哪有的事,就随便说着玩的嘛。”
“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现在不正好饭口吗?走吧!”
两人来到饭馆里边吃边聊着。
元宪洲问起大鸡最近在忙什么,大鸡叹口气:“能忙什么?瞎混呗。”
元宪洲上一世跟大鸡没什么来往,他对流氓混混天然反感。
跟大鸡聊了几句,却让元宪洲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这家伙虽然愣头愣脑的但人挺实在,也挺忠诚仗义。
不由得心想:做生意身边还真的有个这样的人啊!
“要不你跟我混吧!”元宪洲忍不住说。
大鸡愣了一下,有些激动了:“大洲这么讲究,这么仗义,要是能跟你混那感情好啊!死了都值啊!”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
大鸡“嘿嘿”笑了。
元宪洲想起上一世大鸡在两年后被人砍死了,如果把他留在身边或许还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