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鸡和元宪江一起哈哈大笑。
元宪洲一抬手,将厚厚一叠大团结递过来。
丧坤发懵的时候,大鸡接过钱,硬塞进丧坤的上衣口袋里。
元宪洲:“今天无论如何得给你点教训。”
话音刚落,元宪江的两条胳膊像铁环一样,狠狠箍紧丧坤身体,丧坤无力挣扎,只能惊恐地干嚎着:“救命!救命啊!”
车子奔驰在荒僻马路上,旁边根本没其他车辆,更何况车子是封闭空间,丧坤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大鸡一手举起剪铁皮的航空剪刀,一手抓起丧坤的一只手:“赶紧选!”
丧坤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哪还会选。
大鸡瞪起牛眼:“不选都他妈给你咔嚓啦!”
“草!”元宪江骂了一句,因为他的裤子被水浸湿了,尿臊味儿也瞬间弥漫了窄小的空间。
还真让元宪洲猜对了,这丧坤就是个怂货,也就能镇住比他更怂的老梅而已。
元宪洲叹口气摆摆手:“最小的吧。”
话音刚落,大鸡大手一握,“咔嚓”一下就把丧坤最小的手指剪了下来。
“啊!”丧坤惨叫着。
大鸡手脚麻利,飞快地将药粉撒到丧坤伤口上,又迅速地裹好纱布,然后将小手指放进丧坤的上衣口袋。
“现在到医院还来得及……”
元宪洲话音刚落,就来到医院门口,点一下刹车,元宪江突然打开车门,将江丧坤推了下去,元宪洲再一脚油门,车子开走了。
元宪洲摆平了丧坤,老梅本来就不太严重的伤一下就好了,又开始紧锣密鼓地联络歌星明星们,元宪洲等人则立刻飞回了兴都。
虽然只是离开了三天,元宪洲也心急火燎,他担心的是台球厅。
台球厅只剩下元宪波和纪敏看场子,钟洋没事也过去帮忙。
钟洋倒是个稳重的人,但他管不住冲动的元宪波。
而且元宪江的女朋友纪敏现在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兴都老百姓有句口头禅叫做:仰脸老婆低头汉。
是说有本事的男人都比较低调;而家里有点势力的女人,总忍不住就趾高气扬。
纪敏就是那个喜欢仰着脸的女人。
没想到元宪江比元宪洲更急,一路上就不停地看表,不停地东张西望。
元宪洲还挺高兴,心说:这位老哥总算长大成熟点了,肯为老弟分担点忧愁了。
可到了台球厅元宪洲就失望了,他很快发现哥哥担心的不是大家有没有惹事,而是着急其它事情。
元宪江刚来到台球厅匆忙跟大家寒暄几句,便驮着纪敏急三火四地奔小杂院去了。
元宪洲相信老哥跟纪敏肯定入巷了。
他们再笨也不会像传说中那位前后不分的伙计那么衰。他们没事就待在小杂院里,就算胡乱摸索,也早摸索出门道了。
尽管从各位的表情,元宪洲已经猜出台球厅一切安好,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钟洋点点头:“挺好的!”
虽然钟洋并不是亲兄弟,但元宪洲有时候甚至希望哥哥元宪江能跟他调换一下。
钟洋跟元宪波也处于恋爱的状态,但他们就没像元宪江和纪敏那么没有节制。
这除了跟钟洋的性格有关,更多的原因是为了照顾元宪洲的感受。
“她这几天……”
元宪洲一张嘴,钟洋就知道他问谁。
“这几天没过来。”
元宪洲长出一口气,他此时最担心的就是肖蝶的突然出现,因为他包里放着连钟洋和元宪波都不能看到的隐秘东西。
再有几天,元宪洲儿子边若星就要过百天了!
元宪洲给他买了一大堆东西。
离开台球厅后,元宪洲匆忙赶往“薇薇服饰”。
一路上,元宪洲脑海里不停闪动着若星那张欢快的笑脸。
元宪洲太兴奋、太着急。
以至于当他走进“薇薇服饰”面对另一张笑脸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只知道,他的世界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