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魔门第一名头上是有道君镇守的血来宫,可实际上却比不过大衍宗实力深厚,根深蒂固。
秋意泊也不介意张雪休不吭声,又提点了两句吃些丹药,免得从这儿一出门就叫人围剿了,张雪休听着听着忍不住道:“你怎么比我娘还啰嗦!”
秋意泊慢吞吞地说:“既然你坐下吃了这一顿饭,也算是个酒肉朋友,你若出门就叫人围剿了又如何是好?”
张雪休还当是秋意泊当真关心他,一时甚至有些懊恼自己实在是不会说话,结果就听秋意泊接着道:“我与危楼好歹也是青莲剑派门下,你若是叫人围剿了,我与危楼不掺和就算是全了这份情谊了。”
危楼:“……”师叔,话不能这么说!好歹要委婉一点吧?!
张雪休气得一双美目瞪得浑圆,他本就是一张芙蓉面,如今瞪大了眼睛,便有一股掩不去的稚气浮现了上来,“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秋意泊笑道:“是我救了你,又不是你救的我,有何不对?”
张雪休活到这把年纪,前半生干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修炼和念书,后半生干得最多的事情是杀人,岂是秋意泊的对手,一时之间居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危楼小声地说:“师叔……”差不多可以了!别刺激人家了!
虽说真和秋意泊相处也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危楼却觉得已经足够了解秋意泊了,秋意泊现下与明日里虽不说大相迥异,却也是摆明了有些不同,哪里看不出来秋意泊是故意的?
就是不知这张雪休怎么招惹秋意泊了,让秋意泊故意挤兑他。
张雪休瞪着秋意泊,忽然嘴唇动了动,兀地吐出一口血来。秋意泊见状便递了块帕子过去,道:“舒服了?”
张雪休吐出的那口是淤血,想来是他这些年奔波于命,伤势未好又添新伤。修士不过是比凡人更身强体壮,又加了点玄学加成,人体构造还是一样的,秋意泊好歹也是学了半夏真君手札的人,多的看不出来,这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张雪休恼羞成怒,一把扯了帕子随意擦了擦,他算是看出来了,面前此人根本就是个性格极其恶劣的人,他十张嘴加起来也说不过他——说得过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声搞成现在这样了。他越是生气恐怕眼前这人就越是起劲,还不如不理他!
张雪休将新上的几道带有高阶妖兽肉的菜吃了个精光,又吞了一瓶的融雪丹,道:“我炼化一番,替我看护。”
秋意泊正在与危楼分析布料,方才买了不少布料,危楼和秋意泊聊了两句后萌生了回家的心思,这不也不好空着手就回家,他家距离青莲剑派极远,风物也有所不同,买些布料给娘亲姐妹也不错。秋意泊闻言侧过脸去点了点头,又与危楼接着分析起哪些布料是适合年长女性,哪些适合年轻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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