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战争与和平是分不开的,和平与盛宴又是一对亲兄弟,按照这个逻辑关系,战争和盛宴也应该有近亲关系。
周栋真没把仓芸对自己的挑战看成是一场‘战争’,或许也只有那个风韵尚佳的老女人才会这样想,他最多只会把这当成一段迈向厨神之路的小插曲。
未来厨神的眼中没有什么‘战争’,有挂爷在,有资格向他发动‘战争’的人或者还没有出生、或者像那几位传说中的神厨一样,早就不知蹲在哪个旮旯笑看风云了,可约好的盛宴还是会如期到来,而且这是真正的‘酒宴’,全华夏最能喝的几个家伙将要在酒桌上狠狠掰上一回腕子!
“周老弟,你遇到仓芸了?
这个,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显然仓燕山对这个本家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只不过有些话羞于出口没办法提前告诉周栋,现在听说周栋与仓芸偶遇,顿时为他担心起来。
老仓人还是蛮厚道的,周栋心里虽然明白这点,语气中还是透出些不耐来:“看仓老哥你说的,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没怎么样就好,就好。”
仓燕山苦笑道:“你和我这个本家,还真是冤家,
早上偶遇,晚上还要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喝酒,你说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仓老哥你什么意思?”
周栋眉头大皱。
“我们姓仓的人看来都挺能喝啊......”
仓燕山笑道:“仓芸的父亲晚年退出勤行,精研乾坤入油手,一直住在洱海旁边的苍山野麓,
洱海水质上佳,也是个出好酒的地方,这次来的几个对手中就有一位也是大名鼎鼎的酿酒师,跟她家算是世交之好。
我也是刚刚听说她要参与酒宴的,我这位本家也是海量,这次他们几个存心想要灌倒我、扫一扫我这个华夏酒王的颜面,却又担心没有把握,所以就请了仓芸做为外援,周老弟你说巧不巧?”
“她也是海量?”
周栋隐约记得仓芸的皮肤很好而且还很白,如果不是眼角的鱼尾纹,只需要多抹几层粉就能扮演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儿,怎么看都不像个酒鬼的样子啊,莫非真是天赋异禀?
“老弟你千万不要轻敌啊,酒场上最可怕的是肯喝酒的女人,女人要么就是滴酒不沾,要么就是海量。
不瞒老弟你说,以高度白酒论,我那些对手基本都是八到十斤的酒量,其中又以认识仓芸的那个酿酒师为最强,六十五度的老白干他能喝到十一二斤的样子,可是提起仓芸来,他却是面带惧色......
我的酒量老弟你是知道的,高度白酒正常在十五斤左右,超常发挥可以到十八斤,喝疯了也就是喝进二十斤去,那家伙虽然服气,却还谈不上有多怕我。”
周栋看了看仓燕山,这位华夏酒王的脸色果然很不好看,被一个女人如此轻视,换谁都好受不了。
“仓老哥,我来了。”
周栋目光从仓芸的身上直接略过,冲房内的四名男子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四名男子的年龄都在三四十岁的样子,正是酒桌上的主力部队,而且看他们坐在成堆的酒瓶中却神色如常,好像这些瓶子里面装的只不过是些矿泉水而已,就知道都是些酒桌上的大魔王。
“是你?”
仓芸见到周栋微微一愣,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小朋友,你该不会就是仓酒王搬来的救兵吧?”
仓燕山忙接过话头,笑道:“各位,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周栋,这次咱们国·宴用的酒就是周老弟提供的。
周老弟,这几位除了仓芸师傅外,都是酿酒师,也都是高明的品酒师、个个都有国家陪酒员的证书,我来介绍下......”
“呵呵,各位好,各位好啊。”
仓燕山介绍一个,周栋就冲着对方点头微笑,张王李赵的,一时间也记不太清楚这些名字,倒是那名与仓芸相熟的王姓酿酒师笑道:“老仓你不厚道啊,谁不知道周酒神之名?怎么,你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搬了这尊高手来要灌倒大家?”
众人都跟着起哄,连连指责仓燕山,咱们再牛也就是随手得了个国·家级陪酒员的证书,怎么够当代酒神打哦?老仓你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找来了天下五绝吊打咱们黄河四鬼吗?
周栋也只是笑笑,这四人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不是真的怕了自己,多半还存了些当面讨教的心思。
“各位就别高抬我了,那次只是仓老哥状态不好,故意让着我呢,
至于这个‘周酒神’的名号,本来就是仓老哥开玩笑说说的,各位千万别认真,
我这次来也就是来开开眼界,可不是什么‘救兵’啊,以仓老哥的酒量,又哪里需要请救兵?”
该谦虚的时候就得谦虚,周爸可是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京都水多深啊,年轻人千万别狂,要狂等八十岁以后,你能横着走路就算是有福气!
“还挺会说话?”
仓芸冲周栋笑了笑:“既然来了这个酒局,就别谦虚了,谦虚就是最大的骄傲。
不过按规矩来晚了可是要罚酒的,白酒一瓶、黄酒两瓶、啤酒五瓶,直接吹,你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