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是分头下注的,随时会倒戈,但大部分都是可以信任一时的,不可不掌权,也不可不给其权,做副职没有问题,万万不可给其人事提拔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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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南昌府中,有诸世家,分别是罗家,熊家,万家,许家。
虽然有些俗套,但这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此时有头有脸的都出来了,以万家为首,是南昌府大姓之宗。
此时万家祠堂之中,灯火通明,三十六把交椅,四大家族,每家族九个族老,坐在位置上,面色阴沉,肃穆,周边黑压压的,全是族人,但没有女眷,孩童,都是青壮。
一盆火盆烧得通明燎亮,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弹出盆中。
中央有一个箱子,箱子开了个洞,刚刚好能够一人手进里面抓取东西。
“这个许志远,无法无天,要掘我们的根,南昌太守无能,找我们要了那么多钱,人,物,训了三千水军两万步卒,竟然不战而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如今这许志远入了城,按照惯例,必然先开大会,审冤问案,找个机由,要均我们的田地,分裂宗法,将来如何境地,大家都不清楚。”
“那些旁系庶出的,一个个摩拳擦掌,以为得了多少好处,不想我们平日给了多少供养帮扶,我们聚成一团,还能出头,被分个打散,那才是永无出头之日,这均田之令,是阳谋也,无解,你我若反对,不肖多日,便会族中离心,若均田,则必然宗法破溃。”
“今日召各位来,都是嫡系中的嫡系,无论哪房哪支,今日具在此中,大家抽签取士,刺杀许志远这厮,父母妻儿,我等供养,族谱之中,单开一支,族内之宗,单开一房,族内产业,给以田产五百亩,铺子二十间。”
那族老这么一说,众人都口鼻呼吸急促起来。
那许家族老道:“可惜了,许志远还是我许氏族人,当初天师血脉,却如此不知变通,竟然从自家乡中进行革改。”
“你倒是鸡蛋放两头,只怕那边也不得罪。”熊家族老冷笑一声:“那又有个修行的孽障,几次显了灵圣,谁不知道当年许天师一家拔宅飞升,只有个仆人,出门买米,未得接引,改姓了许,以许天师嫡系自居。”
“哼,莫要说这些虚的,若论祖上,谁没有一个好出身,前朝大恒姓熊,我熊家便是王族血脉,天帝遗血,都不必争了,这番,他给我们根都掘了,一开始修行,修行是普通人家能沾的么,我们几大家族,辛辛苦苦能培育出几个人仙修士啊,他就如此容易,第二个是祭祀,那小龙王,受祭祀保佑风调雨顺,我们掌管祭祀权,这又是一桩,如今打破了,第三桩,便是这田产了,便是这些庄户,家生仆了,也都一一要扒了去。”
“他叫得好听,天下大同,望子成人,斩尽龙蛇,这可能么?龙蛇之变,取自庄子,龙蛇之变,木雁之间,这都是一念之间,他消灭了我们,自是要造一批新的出来,大宁朝也许真完蛋了,可也不可允他坐上大位。”
“趁现在还未发迹,没有风云激荡席卷天下之相,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