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时,他被寄养在外省的一个亲戚莎莱夫人家,父母很少接他回家。又过了两年,仆人把他从莎莱夫人家直接送到了巴黎的一所寄宿学校——这对奇葩的父母竞没想到应该先让孩子回家来见见面!六岁大的塔列朗就这样坐了十七昼夜的驿车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新天地,孤苦伶丁,举目无亲,只能思念着唯一对他慈爱的莎莱夫人。当时的凄凉和惊恐,使他终生难忘。
六岁塔列朗在校住读,每周只探望父母一次,极少在家过夜。六年后,他又染上了天花,父母既不探望他,也不接他回家养病,只让仆人把他送到奶妈家,病愈后又送回了学校。如此的人生经历让塔列朗萌发并滋长了对父母和家族的怨恨。
应该说,这段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生活,对塔列朗日后冷酷无情,孤傲自信性格的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
十五岁时,夏尔中学毕业,父母没跟他商量一下,就把他送进了圣·秀尔比斯神学院。
夏尔的哥哥童年就已夭折,所以夏尔已经成为长子,可是父母却剥夺了他承袭爵位和财产的长子继承权,硬要让他当神甫。当时,一般贵族青年所追求的是充任荣耀显赫的军官或大有油水可捞的文官,而夏尔因右脚残废无法当军官,父母又不肯出钱给他买文官,于是,当神甫就成了他的唯一出路。但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愤恨,也不会对他的不满觉得以为然。塔列朗是多么希望去过世俗贵族的享乐生活啊。
如此成长的经历让塔列朗成为一个叛逆的神甫,革命的主教,也就不出人预料了。而同样是幼年的经历,让塔列朗养成了爱财贪婪的习惯也非常正常。
1774年,夏尔·莫里斯·塔列朗从神学院毕业了。这一年正好是路易十六登基的日子,他参加了加冕典礼,大典过后,路易十六赏赐塔列朗兰斯市圣雷米修道院院长职,年金一万八千利佛尔。
两年后塔列朗又在巴黎大学神学院进修了两年。结业后,继续当他的院长。然而这位院长大人从来不是上帝的虔诚信徒,而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无神论者、自由主义者。他亲自跑去老叛教者伏尔泰家中拜访,甚至请求得到这位八十四岁老人的祝福。
塔列朗还不顾自己的身份,花天酒地地过着世俗贵族的生活。因为那个院长职务是个只拿薪水不干事的美差,他有的是时间。他在巴黎买了一所舒适的小房子,在兰斯和巴黎之间轮流居住,狂饮滥赌,寻花问柳。薪金不够开销,他便到交易所去搞投机,大把大把地捞钱。他的贪婪、卑鄙从这时起就非常非常的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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