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稷思索着道:“我觉得打拳也好,练剑也罢,人有一件事做就行。”
“宾哥有什么吩咐?”
张国宾目露赞许之色:“好!我打算派手下的人去开拓一条新线,路子不算很难,说到底就是运货,风险普普通通,因为运的不是违禁品,是化工原料。”
“这条线是我跟内地一位姓沈的商人谈好的。”
“我只负责把货香江送到深城,其余的事情他搞定,赚点车船费跟通关费,不多,每年一千多万。”
陈稷面色微变:“宾哥,这可是一条不小的财路,海关,警方,我们的关系都很全面,一般都不会出什么事情。”
“你怎么把这条线交给我管?”
张国宾沉声道:“别太乐观,第一船的货都还没有走通,不知道到底安不安全。”
陈稷苦笑:“收益高过风险就值得一试。”
“没错!”
张国宾陈述道:“我手底下除了崔斯敖之外,就你目前最出位,生意交给你来是最好的选择。”
“我总要关照一下你们,否则,江湖人讲跟我比跟马王还亏,起码做马王的小弟可以试钟,你们却只能给我泊车。”
陈稷摇摇头:“兄弟们都知,跟你迟早有天会上位,等一个机会。”
张国宾笑吟吟道:“我把机会给你了。”
陈稷沉默片刻,不惊不喜,不似个古惑仔。
表现的非常镇定,左右权衡轻重,最终点下头道:“多谢宾哥!”
“去哪里?”
“柯士甸道。”
十分钟后。
“吱啦!”
平治车停在路口。
陈稷推门下车,跑近沿街的一间堂楼,取出电话,望着窗台讲道:“领导,我暴露了!”
领导愣神,问道:“怎么说?”
陈稷讲道:“张先生让我负责一条新线的工作,内容是向内地走私商品,言语间还透露出合作方名字。”
“这绝对不是张先生的风格!”
电话里沉默片刻。
“说明具体情况。”领导讲道。
陈稷整理思绪,答道:“张生要用公司的车船替一位沈姓商人走私物品,物品为化工原料,收对方车船费。”
“这代表张先生信任你了啊。”领导斟酌道:“江湖老板把一条新财路交给手下去管是一种信任。”
“你可不能辜负张先生对你的信任。”
陈稷错愕道:“我觉得,这像是张生在试探我,何况,里面究竟运的什么,有什么内幕还不知道。”
领导觉得阿稷有理,就道:“既然你觉得张生不信任你,那就正好用这次机会取得张生信任啊。”
“反正只要是用于生产,无害的化工原料,国外购入还会便宜一些,那个姓沈的商人什么来路,我再找同事查一查。”
“这样,你留意近两期的《新华报》,决策会通过报纸发给你。”
阿稷答道:“是!”
“领导!”
张国宾现在不希望破坏跟沈鑫的合作关系,一些生意就必须接下来,就算生意有点点违规。
毕竟,红油的水太肥!
社团兄弟肯定不肯放手。
最终,他选择把决定权交给内地,内地让放就放,让活就活,将来沈鑫倒台也跟他没关系。
只要把陈稷的资料一摆出来,就可以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讲:“我早都投了!”
“沈鑫可真是一个老滑头,以前都是我揾别人谈生意,让别人替我背锅,现在他揾我谈生意,居然想把我拉下水!”
张国宾暗气。
“最好第一次运货就把你捅了!”
他纯属是个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