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凌霄宗召开了盛大的庆祝会。
按此前魏恂的说法,这一次不止是陈平晋升金丹的庆祝会,这些年还有其他的一些炼气晋升筑基的修士,算是同时庆祝。
但当陈平走出小竹峰时,才发现魏恂这家伙有多离谱。
虽然只有筑基修士和凌霄宗管理层参加这次的集会,但魏恂显然不想办的这么低调,不想浪费激励和鼓舞士气的机会。
在通往主峰议事厅的路上,沿路两边到处都是宗门弟子,看到陈平过来就会拱手见礼,像极了夹道欢迎的啦啦队。
装饰方面,就像后世考出清北学子的小城一样,到处都挂满了彩旗。
上面的庆祝语千奇百怪——
‘恭贺我宗陈平峰主喜结金丹,普天同庆。’、‘金丹辉煌奕世后,敏功砥砺行于先’、‘金气东来,鸿运通天,小竹重伸鲲鹏之志’、‘.’
纵使脸皮厚如陈平,此刻也不由的老脸通红,一边应付恭贺的弟子,一边忍不住加快脚步。
特么的,这谁教魏恂的啊!
庆祝会如期进行。
所有的凌霄宗管理层和筑基修士全部到场,包括云海棠这样的附庸家族筑基。
其中有几个筑基修士陈平并不认得,应该是这些年新加入的客卿。
整个议事厅之中济济一堂。
议事厅中央歌舞升平。
进入到议事厅入座之后,陈平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尴尬地面对‘啦啦队’了。
但事实上陈平显然太年轻。
当中央的那些舞女歌姬每次表演完一曲之时,就会对着陈平微微施礼,语调整齐地喊上一句——“恭贺陈前辈顺利结丹,金气东来。”
每次一喊完,其他都修士都是投来羡慕的眼光。
陈平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这特么的也太尬了。
都是谁教魏恂的啊!
陈平和司马峰主坐在一起,靠近魏恂的主位,比较靠前端。
时不时修士隔空见礼祝贺,一时间万众瞩目。
陈平看到云海棠和云灵珊就坐在议事厅的远端,含笑地望着他这边的一幕幕。云海棠双眸之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云灵珊则有些兴奋,见陈平望过去,举起小手使劲挥了挥。
“诸位,如今陈峰主已经顺利结丹,我凌霄宗实力再上一层楼。得此喜信,胜听挞音,当浮一大白啊。”魏恂有个习惯——一激动就拍大腿。
此刻拍完大腿举起酒杯和大家隔空对饮。
众人连忙起身举樽。
“陈峰主,也给大家讲几句嘛,激励激励这些晚辈。”魏恂提议道。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陈平想了想。
他其实没什么好讲的。
总不能让这些弟子也去努力刷熟练度吧?
真要较真,克服困难方面同样没什么好讲的。他的结丹过程和封余、司马峰主他们比起来要顺利的多,没有遇到这么多生死攸关的事情。遇到的最危险之事是碰到蚩凉,但这与也不能全算成结丹的锅。
更多的是被连累到。
结丹,那不是有手就行吗?
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这么讲,会被打死的。
见躲不过去,他只能起身说两句:
“结丹一途,向来不易。况且人各有异,大道万千,谈不上什么经验介绍。真要说起来,为了结丹需要做好诸多准备,诸位当不能心生怯意。诸位都知道蛮荒森林凶险万分,但我和司马峰主、封峰主为了结丹,都去过蛮荒森林,为的都是如此。……。一旦走上这条路,我等便不应退缩,不能见到困难就另辟蹊径,要勇往直前,如此心境才能通达。”
这算是对后辈们的一点点激励之语。
但坐在陈平身边的封余却觉得听得不太对劲.这家伙怕死的很,好意思把自己说的这么勇?
真的是,又被陈平装到了.封余双眼变成了柠檬状。
“.”
不只是议事厅里热闹,整个凌霄宗的今日都热闹非凡。
散修城亦是如此。
特别是云城,到处张灯结彩,这是云府最为辉煌的时刻之一。
即便是以往的云家老祖云文庭,也只是筑基九层,未能顺利结丹。
陈平是云府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与云家关系亲密的金丹修士。
云城的一处,云家弟子云鸿和几个友人正聚在一起喝酒。
“要我说,还是我们家主眼光好,当初和陈前辈在一起的时候陈前辈才筑基中期,那个时候家主都已经筑基后期了。嗨,谁知道散修出身的陈前辈居然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了凌霄宗修为仅次于掌门的大真人。”一个云家弟子道。
说到这个,云鸿又想起了当初家主云海棠和陈平在一起的时候,曾遭到过一些人的蜚语,说什么堂堂云家家主居然委身一个修为比自己低的散修。
想到这一点,云鸿嘿嘿一笑,起身往外走。
“云兄?去哪里?不喝酒了?”有人见云鸿提着酒壶往外走,喊道。
云鸿摆摆手,提着酒壶往外走。
他走到云城和隔壁的梁城交界处,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散修茶馆。
那间茶馆是梁家修士梁宽最喜欢喝茶的地方。
“原来是云兄啊。来,来坐。”梁宽果然正在和几个友人在一起喝茶。
云鸿坐下后,举了举酒壶:
“嗨,喝什么茶,来来来,喝酒喝酒。”
“云兄这是人逢喜事啊。”梁宽取出酒杯,他看了看云鸿。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后悔引出这个话题,看到云鸿的目光后,他隐隐约约感知到了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云鸿若无其事道:
“可不是嘛。哎,也就咱云家家主的夫君结丹了。”
“梁兄你说是不是奇怪?怎么一个散修筑基,怎么就.他怎么就,突然结丹了呢?”
其他几个散修友人笑而不语,知道梁宽以前曾就这事损过云家。
梁宽老脸一红:
“云兄过分了哈,我那是当年受魔意影响,失去了心智之下的胡言乱语。莫要再乱说了,这要传到陈峰主耳中,我可受不起。”
“什么受魔意影响?”一个散修茶客出声揶揄道:
“当年我可也是听闻过这事,你还说散修命注定难出高阶修士。后来听闻陈前辈成为峰主之后,你还几次想去拜访人家。”
陈平出身于散修,在散修中本身就具有较高的威望。
“还被看山门的弟子拒绝了,我亲眼看到的。”又一个散修笑着补充。
“莫要乱说,莫要乱说。”梁宽脸颊绯红。
“.”
主峰.议事厅。
庆祝会推进过半之后,议事变成了酒会,大家放开了谈论起来,不少座位临近的修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流。
“陈道友此次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外出了吧?”旁边的司马峰主低声问道。
陈平放下茶杯: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外出了。怎么?司马峰想要外出?”
“是啊。”司马峰主砸吧了一下嘴巴:
“我这结的是假丹,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修补,但那些灵材真是贵啊,靠那点灵材种植的收益,灵石永远不够用,还得外出才行。”
假丹的修复何止是灵材贵的问题。
很多灵材要求还非常苛刻,都不一定有的买,甚至宗门都不一定帮得上忙,还得自己努力去寻找才行。
“司马峰主是在青云域西面经营了一大片灵田吧?收益如何?”陈平打听道。
他此前了解到,司马峰主经营的这片灵田与云家代管的模式并不一样。
云家代管是和凌霄宗谈妥比例,拿收益的分成。
这么模式因为有凌霄宗托底,所以云家永远不会亏,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但司马峰主的灵田是租赁模式。
即付一定租金,自担成本,自负盈亏,没人托底。
“时好时坏。”司马峰主介绍道:
“这个模式比较考验所请的灵植夫的水平,管理比较好则可能收益比较大,若管理不善,特别是遭到一些妖兽破坏,又或者租赁之人实力不足,被其他修士暗地里破坏,那可能就会损失惨重。”
“不过总体上来说,比代管模式收益好。我等是峰主,需要付出的租金比例很低。”
陈平听得如有所思。
两种模式各有千秋。
换一句话说,如果对自己有信心,那么第二种模式收成更好一些。
“.”
议事宴会结束后,陈平和云海棠往回走的路上,问道:
“符箓师队伍考察的怎么样了?”
“这事由云灵珊在负责,那丫头对符箓一事也挺有兴趣的。”云海棠笑了笑,看了看陈平道:
“符箓师有不少,不过云府以前没有专门组织过符箓师队伍,各个符箓师之间天赋差异挺大,云灵珊或许还需要一段时日去考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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