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鸡未鸣,桑雀就已经起来,按照习惯在院中练刀。
隔壁寇玉山也早早起来,在院中打拳,强健体魄。
鸡鸣时分,两人前后脚练完,隔着院墙,桑雀跟寇玉山说,想让夏蝉去上学堂。
寇玉山接下这个任务,毕竟在户籍文书里,他是夏蝉的亲舅舅,而且他现在主要负责城中巡逻,可以中午去学堂接夏蝉吃饭。
桑雀现在已经完全把夏蝉当做亲妹妹,对寇玉山表示了感谢,回屋换衣服,把夏蝉和玄玉从被窝里拖出来洗漱,还叮嘱一人一猫第一天上学堂的注意事项,让夏蝉练习自我介绍。
忙完之后,夏蝉欢天喜地的带着玄玉,跟寇玉山出门吃早饭,去学堂。
桑雀回屋换上自己平日穿的那套黑色劲装,素面朝天,只有头上有一根银簪,不背弓只带刀,夜游使的面具放斜跨布包里,腰牌挂腰上,清清爽爽的出门。
第一天上班本来是要穿夜游使的差服的,但是昨天余大跟她特意交代穿便装,要带她去给城中几户人家处理邪祟问题,那意思是实战中教他镇邪司的驱鬼术。
辰时不到,桑雀就到了镇邪司,有许多穿日游使差服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正往里走。
桑雀跟在他们后面,进入大门往左,有个类似庙宇的地方,就是日游使每日点卯的地方。
日游使们在门口排队,里面烟火缭绕,上首悬挂着三幅画。
桑雀暗中观察,这些日游使中有两个道士,没看到和尚,其他都是普通人的样子。
她抬眼看向房子内,三幅画正中的那一副,比旁边两幅位置较高,其中是一个穿红色官服,唇上蓄须,样貌威严的中年人。
桑雀不认识玄朝官服,她想了下,能被挂在这里,肯定是跟镇邪司有关的人,所以这画像里的人只能是那位受百姓爱戴的玄朝丞相,左今也。
丞相画左右两边,分别是道士和和尚的画像,但是道士和和尚都未曾露出正脸,道士是背影,和尚面容隐没在脑后光圈的光芒中。
不出所料的话,道士就是道君,和尚就是寿佛。
桑雀站在入口处的门槛前,看里面的日游使都在画像前点香叩拜,她着实没想到点卯是这样点的。
“姑娘,你哪儿冒出来的,滚开点行吗?”
身后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桑雀回头,便看到一个黝黑健壮,快三十岁的男人满脸不耐烦地站在她身后,想插队进去。
桑雀垂眸,那人腰上挂着日游使的白色面具,以及一面银色令牌。
桑雀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桑雀,发现桑雀腰上挂着夜游使的铜令牌,乐了。
“哟呵,你就是那个何校尉亲自选出来的女夜游啊,我们还当是个母夜叉呢,没想到长这么水灵?你怕不是何校尉的相好吧?他有啥好的啊,不如跟了哥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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