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绝密,无需告诉我。”
宋仁义拒绝得很干脆。
宋仁义此人,最是小心谨慎,知道自己的能力。
张罗一下书肆、印刷还是可以的。
若论金属的铸造,他是一窍不通,又何必打听他人的秘密。
“若是能有这样的金属活字,不论制作什么,都是极好的。
我先制作盛放活字的仓库,分门别类制作字架,教导学徒识字。
这些准备工作要提早做完。”
宋仁义掰着手指,细细的数了数几件他可以做,需要做的事情。
周易苦笑,他知道这位师兄性格保守、谨慎,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和和宋仁义谈起了最近勾栏,瓦舍有什么出色的说书女先生。
可没想到,提到说书女先生,宋仁义的脸上便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小周先生,我前些天听传闻,说最近南京城都在讨论观止堂主人和月生姑娘。”
便如月生姑娘所料,有着太史官宋濂赞扬的加持。
月生姑娘前些天和观止堂主人一炮而红,传遍了南京城。
月生姑娘提振了名声,初步实现了接客自由。
听说近几周都没有接客,话语中说的是等待观止堂主人再去。
可月生姑娘的身价,却是越来越高,翻了十倍不止。
同时,有关观止堂主人,获得上天传授,乃是人行祥瑞的小道传闻,也是不胫而走。
“怎么,宋师兄也想去秦淮河畔一同吃酒?”
周易依旧笑着说道。
“先生一生勤奋好学,名声可不能因此毁了啊。”
宋仁义脸色严肃,忧心忡忡地说。
宋仁义是少数几个知道,《古文观止》并非周易所作的人。
在宋仁义心中,故去的师傅的名誉,是极高的。
宋仁义会因为师父的著作,得到太史公宋濂的肯定,提升名声而高兴;
也会因为师父和月生姑娘传出绯闻,对声明有染,感到难过。
“我也是观止堂主人。”
周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回答道。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大隐隐于市。
主动拥抱“祥瑞”带来的名声红利,吃相难看些反而更好。
宋仁义摇了摇头。
有心劝慰周易,不要打着师父的旗号坑蒙拐骗。
但想着和周易合作带来的银子,又看着周易没有改正之意,念着周易是师父唯一的儿子。
也知趣闭嘴,不再多言。
周易又和宋仁义谈了许久勾栏说书女先生,才从仁义书肆中出来。
周易回到观止堂,一股疲倦便涌上心头。
脚步不由自主地便走向了卧室。
太阳悬挂在天空中央,清风迎着回来的先生,目送他走进卧室。
正犹豫着要不要劝谏两局,但在犹豫的时候,周易已然躺在了床上。
周易半闭着眼睛,仔细思索。
此行收货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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