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习习,月色皎然。
汴梁城郊,一个人影默默来到河畔坐下,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
他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竹竿,上面什么都没有,坐在河边钓鱼。
时不时有鱼发疯似的,跃起来咬竹竿,本该怕人的鱼,都变得狂躁无比。
水面上嘭嘭嘭的声音不绝于耳,神秘人穿着道袍,在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正在呱呱乱叫。
汴梁城,花府。
李渔从温软的床榻里下来,踩着木屐,穿上道袍。
李瓶儿睡得正香,香肌玉股在月光下散发这一道奶白色的光晕,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李渔手指一动,原地消失不见,再转眼已经到了汴梁城郊。
他的神色凝重,看上去似乎戒备心很重,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城郊的河畔,坐着一个人,似乎在垂钓。
大半夜的在河边钓鱼,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个傻子,二是在装逼。
李渔抬眼望去,他的背影很宽厚,身上是一件古朴的道袍。
在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滴溜溜的眼睛,来回张望。
“啄眼鸦?”李渔凝声说道。
“好见识,李掌教。”百眼魔君转过身来,他不是在钓鱼,而是在钓汴河的妖物。
就在刚才,汴河里巡逻的妖怪们发现了一个大妖,谨慎至极的归长寿没有让手下贸然出击,而是传音给李渔,让他快些来。
这个大妖的本领,不是汴河的水族们能对付的。
李渔看着百眼魔君,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倒是他肩膀上的啄眼鸦,自己见过一次。
那时候自己带着小乔绕道大明跑路,在金陵城的道观,亲眼看到这只乌鸦把贾雨村杀了,啄去了他的眼球,钻了进去就变成了贾雨村,那诡异的一幕,给小乔和李渔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到后来宋江给自己讲了九般灾,李渔才知道这玩意的来历。
“这位道长,是专程来汴河钓鱼的?”
百眼魔君笑道:“这次来汴梁,是受人所托,要掌教身上一样东西。”
“你要什么?”
“五行令。”
李渔眉头一皱,“你是明教的人?”
“是也不是。”百眼魔君说道:“你若是给我五行令,我就是明教的人,把五行令拿回去给方腊交差,正好我有件事一直想求他。你若是不给我,我就不是明教的人,我们两个做个买卖,你把九节杖给我,我帮你去杀方腊。”
李渔心底冷笑一声,杀方腊?你也配?
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嚣张至极,自己这辈子也没碰到过这么自负的。
似乎在他眼里,不管是明教教主方腊,还是自己,他都可以轻松杀掉。方腊就不说了,让两个帝国翻船的狠人,自己也是仇家满天下,至今也没哪个仇家能把自己杀死。
河上的晨雾越来越浓,水面上几个脑袋露出来,随时准备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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