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没有说话,伸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李渔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大乔的惊呼。
不知道多久之后,再睁眼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他手指捏起一个火球,发现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往后一步。
这一下牵动伤口,疼的倒吸凉气。
后退之后,拉开距离,这才看清眼前是白毛狐狸。
“左慈把我们送过来了。”
白毛说道:“这里便是于吉墓。”
大乔醒的也比李渔早,正在乱逛,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这里有油灯,你能生火简直太好了。”
“有灯也不能点,万一密封的,会把我们都憋死的。”李渔挣扎着起身,他的伤越来越重了。
白毛摇头道:“没事,有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李渔伸手一指,火球分散,落到各个灯柱,墓室一下子亮了起来。
墓室很明显被人盗过,地上散落着各种工具,还有一些衣冠被丢的到处都是。
李渔身子虽然难受,肺叶子里针扎似的疼,但是看到这个场景,还是有些皱眉。
在墓室中央有个石棺,盖子被人掀开,凑过去一看,里面躺着一具尸体。
这尸体死而不腐,皮肉俱存,没有一丝腐臭。从面上看来,于吉长得很是普通,不过儒雅温和,皮肤白皙,面善如邻家老实大叔。
尸体浑身上下,都被人翻了一遍,除了已经风化的破烂衣服,什么都没剩下。
李渔有些难受,据说于吉生前,活人无算,治病救灾,数十年如一日。
临死竟然落得这个下场,和自己的老友张乘风何其相似...
你们这一道,注定是这个下场么?
难怪你不收我为徒,我可做不来。
他叹了口气,强撑着想把石棺盖上,地上的石盖一掀开,下面有一些尘土,还有几个破烂衣冠。
石棺上,刻着一行字: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一贤良也。
字迹苍遒有力,血迹斑驳,应该是有人用指力刻上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可以看出刻字人的悲痛。
李渔本来没有在意,突然在一堆破衣服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泥土和破衣服混杂中,露出一截枯藤...
上面沾着许多泥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李渔弯腰捡了起来,拍了拍尘土,形状不是很一样,但是材质几乎是一样的。
他直勾勾盯着枯藤,旁边的白毛催促道:“傻看什么,还不快找离水卷。”
“这里明显被盗墓的光顾过了,还能找到么?”李渔握着枯藤,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
“你看这根,像不像把你牙硌掉那根,这里还有折断的痕迹,难道本来是连在一起的?”
白毛满不在乎地摆手道:“九节杖,当然是有九节了,不是你们这一道的,拿了离水卷等于白拿,所以很可能还在,赶紧起来找找。”
“九节杖?”
“你胸口不疼了?什么时候了还问东问西的,快找啊!”
李渔想起那个竹简,确实是普通人看不出来的,一下子又有了信心,在墓室寻找起来。
大乔也在到处翻找,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据说孙策是死在于吉手里。
这个时空的大乔好像跟孙策的关系,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李渔也识趣地从来没问过。
墓室不算很大,三个人很快就翻了个底朝天,谁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渔第一个撑不住了,在石棺前蹲坐,气喘吁吁,运转水灵之力,开始温养伤口。
他奔波一天,终于得以休息,身上也恢复了些许力气,于是坐起盘膝自疗,渐入忘我之境。
背靠着石棺,李渔心中渐渐安静下来,一股凉气从石棺游丝一般传入他的身体,和他握着的枯藤上。
枯藤突然生出无数的藤蔓来,将他裹了起来。
李渔对外面的事浑然不知,他的脑子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碑,来不及多想,凝神辨认,上面铁画银钩,写着:
奉天地,顺五行,宗阴阳,可长生
李渔心里默念十二个字,每念出一个字来,那个字就消失不见。
念完十二个字,他浑身汗水淋漓,如同负重狂奔,身心俱疲。
十二个字都消失之后,石碑上慢慢浮现出:太平清领书·离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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