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厂的事本就无须你们锦衣卫插手,几位若是看不惯想走,悉听尊便。”东厂副掌班鲍子威摸着唇上两撇小胡子阴声回道。
他本人和王振关系也很好,所以不太害怕马顺,而且锦衣卫什么时候敢来东厂撒野了。
“那敢情好,喝酒吃肉睡大觉的日子清闲得很,哪个彪子愿替你们干活。”马顺回头就迈开步子,真有立即打道回府的盘算。
话音刚落,马顺身后四个人已经暴起发难,石雄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道寒芒闪过,然后自己的脖子处一凉。
这刀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都没有痛觉,只有些不舒服。
马顺头也不回,他所带来的的锦衣卫,已经和东厂的人火并起来。
两个原本关系十分要好,都是唯王振马首是瞻的衙门,真的动起刀子也是丝毫不来虚的。
马顺是个废物点心,但是这并不代表锦衣卫没有能打的。
东厂众人见档头死了,纷纷聚集在一个道士旁边,这道士叫天风子,本为泰山玉皇观弟子,其人武功虽高,却心术不正,沉湎酒色,屡遭掌门师兄训诫,他心胸狭隘,以为同门容不下自己,索性一怒之下叛出门去,在江湖中为非作歹,这道人本就性情暴戾,残忍好杀,心中也无所谓同僚一说,一旦动了手,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
见对方来势凶猛,天风子不惧反喜,眼见锦衣卫番子的绣春刀距胸口尚有数寸,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他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一剑振开铁笔,长剑立即反撩锦衣卫小腹。
这个锦衣卫只见剑花朵朵,寒气逼人,匆忙舞动绣春刀招架,仍被逼得步步后退,数次险象环生。
见石雄遇难,锦衣卫肆意杀戮东厂番子,东厂其他人自然不能坐视,三档头公羊柏震腕挥鞭,杆鞭鞭梢瞬间抖成一个圆环向马顺脖颈间套去。
天风子咧嘴大笑,手中却不含糊,左斧‘泰山压顶’,右斧‘横扫千军’,配合公羊柏向马顺击去,这两下若是着实,只怕马顺登时要被大卸八块。
飞龙斧挂着呼啸破风之声,直劈横砍,又在两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中悠然荡开,公羊柏和天风子被震得连退两步,手腕酸麻,抬眼看只见眼前立着一个老将。
这个老将身材魁伟,手中持一杆长枪,浑身散发着一股威势。
东厂的人吓了一跳,他们都认出了此人,正是前几年还是朝中重臣,大明最大的勋戚家族徐家的家主,五军都督府都督徐辉祖。
徐辉祖已经下野多年,听说困在一个道观内,虽然还保留着徐国公的称号,更多的是对他们徐家的旧日功劳的尊重,他本人则跟囚徒无异。
徐辉祖一枪刺出,势如游龙,正好刺在天风子的喉咙处。天风子到死也不信,徐辉祖和锦衣卫联手,把自己杀了。
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他不是王公公的心腹么,是王公公一手提拔的狗腿子。
随着几个档头相继被杀,一场剿灭东厂的屠杀,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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