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铺,一间不算大的油铺,只一张门脸,两扇门,门后是一个长长的柜台,柜台上摆放着大大的坛子,一股股油香也都从这里头飘洒出来。
此刻一个青年穿着灰色衣裳在店里忙活,店里另一个角落一个青年僧人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如此来,瑶琴姑娘是心意已决?”
那青年身子一顿,手微微颤抖一下,随即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笑容道:“我区区一个卖油郎,别她穿金戴银,出入都是八人抬的轿子,便是这些都不要,一盒胭脂水粉就够我吃三个月,跟了我.........只有吃不完的苦,何苦来哉。”
随后他又双手合十朝着和尚鞠了一躬道:“我却是要多谢善念禅师了,让我再见瑶琴姑娘一面,此生纵死也无憾了。”
话虽如此,但是朱重眼底却似乎微微泛红,想到了昨夜花房相会,初次花园偶然得见,此后念念不忘,两年半攒了五十两白银,终是诚心感动花姑,许了他子时之后可伴着花魁半夜。
岂料那一晚花魁喝的醉醺醺,他和花魁都是妖祸逃难来的,算来可算同乡,本想着半晚可聊聊知心话,听听乡音,可谁知直到明花魁才醒,只了三言两语草草便离。
直到好心施舍一碗斋饭,善念师傅善心发了便相助自己独占花魁一夜,这一夜才算是互诉衷肠,虽然连手都不曾拉过,但是也算是了却自己心愿。
善念和尚叹息一声,想到了昨日的赌局一时有些拿捏不定,下山前师傅最后的叮嘱似乎还在耳边。
“朱门因缘,逢雷传法,三关过尽,菩提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