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刚滴上药,司公洪枯竭浓烂的额头就开始一点点恢复生机,就在这时,夜鹰眼疾手快将犀牛角放在了空洞上,后,再次围绕犀牛角根部滴入更多的药剂。
「司公兄听我说,现在动用你的妖力炼化我为你注入的药剂。」
听言,司公洪闭上双目,调动周身所剩的妖力,全部集中在了前额上。
不一会儿,圣光大放,犀牛角与他前额的皮肉慢慢相融,就当夜鹰以为要成功的时候,犀牛角突然绷开了一道两公分的裂缝。
失败了……
夜鹰捏着药剂,心中踌躇,就在这时,一个新的犀牛角顶了出来。
「成了成了!终于成了!」夜鹰开心的嚷道。
司公洪难以置信的坐起身来,他感受体内的妖力澎湃,止不住发问:「夜公子,你到底是用了何等神药?」
「司公兄叫我夜鹰就好,这些药是云染那小子炼制的,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去问他。」
司公洪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问,因为刚才看到子祭那一刻,他就明白,那一对夫妻绝非泛泛之辈。
「好了,你先回去吧。」
「你不能走,你要同我回北玄去。」这时,一直等在手术室外的呼延猎说道。
「北玄!阁下是?」
「天极赤炎熊、呼延猎!」
天极……
「是皇派你来的,对不对?」司公洪激动道,他失了牛角到不了北玄,他一直在想,北玄的皇会不会知道他遭受的苦难。
「嗯,最近北玄多事之秋,你们突遭横祸,皇也很担心,只是金狮一族今有判心,皇不能亲自来。」呼延猎轻声宽慰道。
「皇能念及我族,司公洪便是死,也死而无憾了,他金狮一族年年都闹,简直就是粪堆里的石头!」看到子祭表现出不理解,司公洪又连忙解释道:「就是又臭又硬……跟这里的人学的。」
「夫君,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刚沐浴完,便急急来到了夜鹰的诊所,只是,无忧还被云染抱在怀里,身子软踏踏的,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嗯,夫君怎么会骗你呢,傻丫头,没事,不急,你慢慢决定。」决定慢了,说不定金狮族就灭了……他可从未承认自己是个良善的主儿。
「那蓝烨还会回来吗?」
「夫人不若直接去找蓝烨问问,另外,他未必会想回去。」
若是他有继承金狮族的野心,恐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在这里满山的晒太阳。
「嗯!我现在就去问,夫君放我下来。」
怕她劳累,云染手一挥纸扎马便出现在了眼前,「夫人,需要我陪你吗?」将她抱上马,云染不放心问道。
「我自己可以,前段时间哥不是说要对不死城的百姓血检吗?这会儿子也应该有结果了,夫君先去看看,我去去就回。」
「嗯,好,早去早回。」他想跟在身后,他想知道无忧会问什么?他想独享与她的一切。
只是……
他们之间,生时,隔了一个左央,死时,又隔了一个冥九夜,他知道他们不能完全相融的根本原因不在于蓝烨,只是他不得不将蓝烨设想为假想敌。
替代品……
他与无忧之间,根本就不需要。
那个人……
会不会也是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