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药,主子,咱再试试,说不准就没事了,好不好?」
崔不群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无忧心底一暖,「好吧,等我下来,别把床弄湿了。」
等她从床上下来,崔不群才将药递了过去,「主子喝,我现在就把糖拿出来。」刚才那眉毛都皱成一个结了。
待看到崔不群将糖纸打开,无忧这才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褐色的汤药给灌了下去。
「糖糖糖糖……」
甜味在口中慢慢化开,无忧才忍住作呕的冲动。
「这里是哪儿呀?」
「回主子,是中立之地,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两天。」崔不群回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无忧的小腹。
「你……你哪来的药?」
「我找药师开的,说的是肠胃不舒服。」无忧瞧他衣摆有烧灼痕迹,问道:「药是你熬的?」
「对,主子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恶心或者不舒服?」
无忧不想被他一直盯着,只是她动,崔不群也动,那眼睛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一般。
「行了!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无忧出声一喝,崔不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无礼:「是,主子饿不饿?想不想吃肉?」
「嗯……来点吧。」无忧不确定的摸了摸肚子,还好还好……
「崔不群,你妹妹怎么样了?」突闻一道女子的声音,无忧疑惑的看向身前人。
崔不群连忙解释道:「主子,她叫柳月,是她帮忙找的医师。」
「嗯,那我该当面谢谢人家才对。」无忧说着,便提裙走了出去。
「你还没死啊!」
不等无忧开口,那女子口无遮拦道,无忧没有开口,只当她是跋扈惯了。
崔不群这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神色沉郁:「柳姑娘,这是第一次,崔某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若你再有今日这般,往后也不必再开口了。」
柳月本是来与崔不群拉近关系的,可是待她一看到无忧的容貌,她就刻意的喊了一嗓子。
她没想到,崔不群竟以此要挟她,「我…我只是担心你妹妹……」眸底却划过一道暗芒。
无忧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心思不洁,配不上崔大。
「多谢柳姑娘挂念。」说完又转向崔不群:「我们该备一份谢礼的。」
崔不群一听,点了点头,主子想划清界限,刚好,他也正有此意。
闻声,柳月登时双眼起雾,柔柔说道:「不群,你妹妹好像不喜欢我……」
崔不群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却被无忧抢了先。
「柳姑娘,家兄与你好像并不熟,引荐医师之恩,一会儿会备上厚礼,这「不群」的称呼,还是莫要再唤了,以免影响姑娘的名声。」
「我不在乎,我心里……」
「我兄长在乎,他未来的夫人也在乎。」无忧一句话就将柳月的心思给堵了回去。
「你……你有婚约在身?」柳月脸色一白。
「是,她叫那鄂,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那鄂,界限、边界的意思。
无忧看向崔不群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咔布咔布族的姑娘……有趣!
「崔不群,若不是我,你妹妹可能就……如此大恩,你要如何感谢我?」柳月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