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第三句重复,书阁门已被倏地推开,燕珏冷着脸大步往内室走,见黎照果然在,也没有出事这才松了口气。
啪!
梁帝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篓中,眸锋凌厉的睨向他,“越发不懂规矩!”
“数日去承乾宫请安未得见父皇,得知今日父皇在此,特来问安。儿臣一心挂念父皇,才有此失态之举,望父皇宽恕。”他虽恭敬说话,但脸上冰冷的不带半丝温情,仿佛说的只是场面话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
“心若不诚,拜佛无用,请安也一样。”梁帝没遮掩话语中的不满,对他十分的厌恶。他挥挥手,不想与他多待,冷道:“都退下,朕想一个人清清静静。”
燕珏同样不想与他多待,寡淡的作了个揖,旋即拽着黎照就走。父子之间会变成这样,大抵是因为当年送燕珏去阿蛮族当质子的事,是他首肯的。燕珏在阿蛮族受了多少屈辱,便有多记恨梁帝。
“您怎么知道奴才在书阁?”黎照被她拽着走了老远,挣掉他的手疑惑的问。
燕珏说:“细腰瞧见你到了书阁附近便不见,又许久不回便来找我。你真是胆大包天,什么地方都敢闯!”
来书阁这一路,他心中七上八下,唯恐黎照出事。毕竟,他的父皇并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好君主。
“无妨,不就是陛下在吗。”黎照从前不畏惧梁帝,如今更不畏惧,在她心中除了阿父,梁帝就是她第二位敬重的人,“陛下乃是明君,若非他当年力排众议,废除大梁历年旧制,不知该有多少女子殉葬、又该有多少奴隶一生无法抬头。”
能为明君守江山,她就算战死沙场也值得。
“明君?”
听到她的夸赞,燕珏嗤之以鼻:“这天底下最狠心歹毒的人就是他!你莫要再乱闯,下次若见着他记得躲的越远越好。”
“他是君,我是仆哪有见到主子躲的道理。况且,我有别的打算。”看她一副大卖关子的模样,燕珏更疑惑了。
不过,事如黎照预想的一样,次日梁帝宣了黎照去棋房问话。
因是棋局已破,梁帝心情大好道:“许久未曾遇上这般精妙难测的棋局,你这宫女既然也深谙棋艺,这次换朕给你出道题。”
正中黎照下怀,她笑着道:“能得陛下赐局,奴才三生有幸。”
梁帝向她展示身后早已布好的棋盘,黑白子连贯交错、黑子围追堵截,看似白子身处绝境又似有条生路。可这条生路在哪里,她看不出来。黎照本对棋艺就是一知半解,装的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很久,为难道:“陛下设局玄妙,能否容奴才回去思考再三。”
“准允,不过……”梁帝前一刻还挂着笑,这一刻便收敛干净,“两日为限,若解不开这棋局,朕便治你亵渎将军之灵、阻挠圣旨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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