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庭扑上去拽她,但是只抓到她身上的披帛,眼见着黎照整个身子往下坠。幸亏楼阁下栽着棵歪脖子大树,黎照卡在树枝上缓冲了会儿,最后才摔到地上。可即便是这样,她的一条手臂也被摔得脱臼,一时又没力气爬起来,头也被磕碰到,现下只觉得耳鸣,胳膊和头疼的不得了得蜷缩在树底下低哼。
是错觉吗!
头疼的同时,有什么一幕幕在脑海中回闪,全是她当日在邙河军营遇袭的画面,原来,她当时是瞧出这四个人的意图的,还抽出刀准备还击。可她当时居然根本抡不起刀,浑身乏力不说,连起码的出拳都软绵绵的不痛不痒。
要说她当时确实受了些伤,可也不至于疲弱到手无缚鸡之力!
这种无力感,和她今日一样!
迟钝而无还击之力!
“我完了。”怀庭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冒出这三个字,旋即往楼下冲。他将黎照搀起来,紧张问:“没事吧,啊?”
“有事,我的手不能动。”
还没等她说脱臼,要自个接一接,便已经被怀庭一把扛起来,火速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等太医替黎照接完手,转身去开外敷的创伤药的时候,怀庭央求道:“青青,害你坠楼的事……能不能别告诉殿下?”
她若告状,他小命不保。
“是我自个失足坠楼,幸亏怀庭路过搭救。况且,给你下春/药的事,是我不对在先,我给你道歉。”说罢站起身就要赔礼作揖,怀庭连忙扶住她,窘迫道:“受不起受不起,今天的事你不说、下药的事也算一笔勾销。”
她可是战神将军,他可受不起参拜。
“行!”黎照抬手,与他默契击掌。怀庭心中的大石松懈,这才告辞离开太医院,等他人影走远了,黎照将衣襟里的香包拿出来交给老太医,问:“大人,能帮我看一看这香包里装的是什么吗?”
虽然知道叶纯熹不会害她,可当初她在邙河遇袭前确实也吃了安神丸,如今又吃了,不免生出丝疑虑,只盼太医查证也可安心。
老太医闻了闻香包,眉头一皱,接着将里头的东西倒在手心里左右端倪片刻,又不确信的闻了闻,随后一脸凝重的问道:“这东西你用来做什么的?”
黎照答:“安神。”
“胡闹!”太医将安神丸倒在桌子上,指着成色乌黑滚动中的安神丸,道:“硝落散只会让人精神不振怎会安眠,此物有瘾长久服用还会虚乏损身,伤及性命!”
黎照不敢置信的深吸口气,眨了眨眼,拢着桌上的安神丸反复问:“大人,是不是看错了,这……这当真不是安神的?”
这可是……纯熹给她的呀!
纯熹,怎么会害她。
“我行医几十年,小小硝落还能误判!”太医不满的挥手,不想与她口舌,站起身就往后院里捣鼓草药去了。徒留黎照捧着手心里的乌黑药丸发呆,她始终不肯相信,叶纯熹是个纯良温柔的大家闺秀,最是循规蹈矩。若说有了什么误会,想要坑害盛青青,大约是一时走了歪路,可身为将军的时候,纯熹是她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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