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
叶裴之气煞,不顾燕珏还在场就亲自上去给她一记耳光,手刚扬起就被燕珏抓住,他淡眸说道:“大人误会了,青青会出现在佛堂,是我授意的。”
黎照震惊的望向他。
他说:“叶小姐传信与我,让我昨日天不亮与其在玉台寺私会。可考虑到叶小姐尚未出阁,会有损名节,故此让我的婢女前去赴约转达。转达我对叶纯熹小姐并无半点非分之想,望她洁身自好、端庄守礼。”
说完还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叶裴之,后者情急展开,是叶纯熹的笔迹无误,又见书信虽然含蓄却在含蓄中又透露着不知羞耻,顿时让叶裴之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青,好不精彩。
燕珏冷笑:“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的人也并没有对她做任何出格的事,还望右相大人明察。”
“既如此,本官告退。”
不光没逮到贼人,还被燕珏当众反将一军,他若在执意僵持下去恐怕纯熹的名节都要败光。毕竟一个官宦小姐与皇子硬碰硬,讨不得便宜。等人走远,黎照诧异的问:“信是怎么回事?”
他眨眨眼,“我会临摹笔迹。”
竟然还会这个本事,黎照不禁对他愈发刮目相看,他凑近问:“厉不厉害?”
黎照点点头,便见他堆着笑讨宠,“那你夸夸我。”
不知怎地,她发现从自己坦白对她的情意开始,这小子就开始跟个孩子一样,偏她觉得又俊又可爱,心里冒着泡得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夸赞:“小燕真厉害。”
他便餍足的就着她的手心蹭了蹭。
因知道叶裴之不会善罢甘休,两人随后便离开客栈折返王宫。也因燕珏在客栈里的那番话,人多口杂,一层传一层,最后闹得叶纯熹在汴京名节受损。她本就废了一只擅绘丹青和写字的手,如今又受了这等奇耻大辱,便哭着闹着悬梁自尽。
好在被丫环及时发现给救了下来。
人虽然救了下来,但叶裴之怒意不消,将矛头指向四皇子。在朝堂之上多番弹劾,最后竟然呈上一份被签字画押的罪证。画押的人是婵月楼工作了十数年的老人,这婵月楼又是燕珏开设在民间的产业,老人招供画押的罪行是偷递罪名给东邺,并且暗中资助被梁帝下罪的黎家军。
光是贩卖情报这一桩,就足够让燕珏死。
梁帝表面装的不敢置信又沉痛,心里却还是让掌法司去煦合殿拿人。晌午过后,浩浩荡荡的侍卫便涌入煦合殿,黎照与怀庭争相阻挠。
“阻挠掌法司办事罪加一等,你们退下。”燕珏立在殿门前喝止,刑司令恭敬作揖:“下官奉陛下旨意,还请殿下去往掌法司调查。”
“我跟你们走。”
他笑着点点头,刚跨出一步就被黎照拽住,“不能去,他们必会对你用刑。”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他拍了拍她的手背,继而松开她的束缚,跟着掌法司侍卫们走出煦合殿。晋王得知一切特地赶来一探究竟,与他目光交锋擦肩而过。
晋王笑了笑,见黎照紧随其后奔出来,连忙拽住她安抚:“青青,事情本王都听说了,兹事体大,你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