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当阴突山王看过苟彧的伤势之后,立刻发现了一丝异常。
“道长,怎么了?”苟夫人颤声问道,她生怕阴突山王说自己的儿子已经没救了之类的话。
苟德安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阴突山王,苟彧可是他的独子,要是苟彧死了,自己那些银子不是白贪了吗?
阴突山王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发现了有趣的事情,等下再说吧,先为彧儿疗伤。”
说完,只见阴突山王浑身法力一荡,随后衣袍长发无风自动,接着只见阴突山王将手中拂尘对着床上的苟彧一摆。
‘唰’一道灵光瞬间飞入苟彧的体内,如果方鉴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道灵光竟然也是香火愿力化作的疗伤灵光。
只见那灵光入体,苟彧的伤痊愈,面色由原先的苍白逐渐转为正常,最后又变得红润起来。
“啊~~~”苟彧呻吟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的儿啊!”苟夫人当即扑了上去大哭起来,但苟彧因为昏睡太久,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苟德安大喜,激动地朝阴突山王道:“多谢道长,道长法力无边,下官感激不尽。”
此时苟夫人也转过身来,对着阴突山王又叩又拜,恭敬至极,口中感谢之词滔滔不绝。
“义父...”苟彧也醒转了过来,扭头看着一旁的阴突山王,叫了一声就想爬起来。
但他此刻的身体十分虚弱,根本无法起身,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去帮扶,但阴突山王却道:“你伤情虽已痊愈,但身子尚且虚弱,还是先躺着吧。”
“是,义父,请恕孩儿无礼了。”苟彧闻言,无比恭顺地说道。
阴突山王含笑点头,然后对苟德安与苟夫人道:“你们与我去大厅说话。”
“是。”一县县令和县令夫人,在阴突山王面前显得无比恭敬。
来到大厅之后,阴突山王坐在上首,苟德安与夫人、师爷坐在下侧,随即又命丫鬟送上香茶果品奉上。
阴突山王看着苟德安道:“彧儿是否去过神庙?”
苟德安与夫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
随即苟德安道:“犬子两天前是去过青瓶山土地庙,也正是在土地庙山下摔伤的。”
“难道,真的是那土地神干的?”苟夫人脸色一变,不由开口说道。
阴突山王道:“极有可能,因为我在彧儿身上发现了一丝由愿力所化的恶气。”
“嘭!”苟夫人闻言,当即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就说是这恶神干的吧!”
说完苟夫人又看向苟德安道:“你拆不拆土地庙?”
苟德安内心是诚信阴突山王的,所以当阴突山王说苟彧有可能是被土地神报应了时,内心的火气也一下窜了起来。
...
“谁人破我化愿之术?!”精舍中的房间猛地睁开眼睛,语气惊疑地说道。
因为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自己用化愿之术对苟彧施展的惩戒被人破去了。
方鉴说完之后,再次闭上双目仔细感应了一下,发现破除自己化愿之术的手段,同样是化愿之术。
但是这种化愿之术却和自己的化愿之术有很大差别,具体的差别说不出来,给方鉴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异类化愿术。
“莫非有别的神灵为苟彧脱灾?”方鉴目光一眯,他没有去查土地簿,因为天庭的仙官神灵同样不在土地簿的记录之中。
想到这里,方鉴决定先去阳夏县城内看一眼,看看是哪位神灵与苟家有旧。
于是他起身一步跨出精舍,正要掐动神行术前往阳夏县城,却不料一道残光突兀飞了过来,然后‘砰’地一声砸落在了地上。
残光砸落在地,露出一个人影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方鉴惊愕之下连忙走上前去,发现竟是一个人道修士,他连忙将其身体翻转过来,待看清此人面容后,顿时呼道:“周轻函?”
此人正是玉华观弟子周轻函,但他此刻浑身发黑,上半身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伤口中还泛着丝丝黑气,尤其是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青灰色的死气。
“这是...法毒!”方鉴看着周青山身上的伤口与那些黑气,立刻知道他遇到了什么。
所谓的法毒,是一种修行之人才有的毒,也是一种能对修行人产生威胁的毒,世上有‘五行之毒’,自然也就是法术之毒。
而周轻函此刻就明显是中了法毒,方鉴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花妖花伶儿的身影,但立刻被他否定了。
不是花伶儿,且不说花伶儿已被雷部镇压,绝难逃脱,而且她的本体并不是有毒的花类。
周轻函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方鉴刚想用化愿之术用愿力为周轻函祛毒疗伤,却发现自己的愿力经过这两天的修行,已经耗光了。
方鉴立刻毫不犹豫地将周轻函抱起,回身飞入三丈精舍内,然后从精舍的架子上取下那方玉匣。
将玉匣打开,一股清灵灵的药香立刻充斥着这三丈精舍,这正是周轻函那日赠送的百年灵参。
方鉴将百年灵参掰下一半,然后用法力磨成药粉,送入了周轻函口中,然后又摄取了一些清水送入周轻函口内,方鉴又用法力助其咽下。
百年灵参,灵气澎湃,药力充足,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功效,那就是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