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叙你怎么不说话?眼睛上的缎带都摘了,你应当看得见才对啊?’
闻叙叹了一口气,心想师尊怎么跟春舟一样,这么喜欢凑热闹的:‘师尊,可是想保他的性命?’
‘这为师可
不插手,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轻易死了,夏淮南也不必当这个城主了。’
……既然如此,师尊你就好好看戏。
“信口雌黄,你倘若真是那位夫人的亲子,缘何现在才敢现身!再者退一万步讲,小女夏蕤也并非与你指腹之人,你今日大闹婚宴,怕是居心叵测吧?”
夏家主这话说得倒也不假,当年他第一任夫人确实曾经有孕,但夏家子嗣一向艰难,那孩子到底没活过三岁,夏巍和夏蕤都是他第二任夫人所生,并非婚约所指之人。
“那又如何?”
雁无川转着手中的玉佩,似乎笃定了没人敢在此时伤害他一样,“是你们先将婚约套在他二人头上的,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两城之喜,何喜之有?林城主,你觉得呢?”
林星衡却仿佛傻了一样,方才两人的对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只是看着鎏车顶上的年轻男子,试图在此人身上寻找故人的身影,可惜一样都找不到。
“你不是我与她的孩子。”
雁无川点头:“当然,我当然不是,我倘若是,阿娘非得掐死我不可。”
“但你身上,有她的气息,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林星衡心神不稳,但他好歹也是化神尊者,自然看得出眼前着红袍的小子并非人修。
‘什么东西?’闻叙心中惊愕道。
‘对呀对呀,阿叙不妨猜猜这小子是什么来历。’
‘既不是人,那就是妖?’
‘非也非也,这小子身上人气不足,妖气更是半点儿没有,再猜!’
‘非人非妖,难道是鬼不成?’
‘阿叙,青天白日的,你在想什么呢?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闻叙心想,师尊定然是方才一打眼就看出这人的来历了,可偏偏叫他猜,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两师徒心里对话的功夫,那个叫雁无川的男子已经从鎏车上跳了下来,甚至大喇喇地站在十七公子林芝年的对面,丝毫不怕被打的模样:“你叫人取消这场婚事,我就告诉你我的来历,如何?”
林星衡居然当真思考起来,林芝年见此,今日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父亲!”
雁无川却在听到这句称呼后,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真好,抛妻弃子后,你不仅修为大进,还有了如此麟儿,真是好事成双啊。”
什么抛妻弃子?!
卞春舟心想这没听前情就是不对味,他都不知道瓜吃到哪一口了,但这种场合,他这种小喽喽哪有什么知前情的资格啊。
“闻叙叙,你说……闻叙叙你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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