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食修的标志,但店内居然一个顾客都没有,明明一条街外的小宜居人满爆满,这里居然……不会是什么黑店吧?
“小店怎么可能是黑店呢,客官你红口白牙,可不能如此冤枉人呢。”
卞春舟脸上有些歉意:“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刚居然把心里
话往外蹦了,不应该啊。
“没关系,三位客官想吃什么?小店今日总算是开张了,想点什么都可以哦。”
……总觉得越来越不靠谱了。
三人已经坐下,卞春舟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你们店没有菜单吗?就没有什么拿手招牌的灵食?”
“没有呢,三位一定是外地来的吧?”
闻叙抬头:“你怎么知道?”
店家笑而不语,他生了一张讨喜的圆脸,偏生眼睛狭长,若是不笑的时候,有种格外的生人勿进感,所幸这位老板打开门做生意,一直都是笑脸迎人的:“哎呀,看来我猜对了,既然是白固城的客人,今日小店定要交三位这个朋友了。”
三人一头雾水,但等到满桌的灵食摆满,那种食物谱写的美妙感,卞春舟虽然还未尝,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就连这门前冷落的小店都做得如此诱人,那小宜居得是什么龙肝凤髓啊,白固城的人嘴巴真紧啊,这等好东西是一点儿l宣传都没有啊。
“三位慢用,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哦。”
卞春舟有点不太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这……开动?”
卞春舟和陈最都没见过,更何况是闻叙了,他在凡人境时吃到过最丰盛的宴席自然是府城摆的举子宴,但宴席虽然丰盛,但他作为头名,不可能蒙头吃菜,自然是要祝酒、作诗、卖弄才学的,再者,他本身也不是口腹之欲非常重的人。
可饶是如此,闻叙也震惊于这桌灵食的口感和……灵气之充沛,做这桌菜的食修,一定是个绝无仅有的食修天才吧。
卞春舟尝了第一口,差点儿l感动得落泪:“好好吃啊,这也太无敌美味了!我们会不会因为付不起餐费,而要留下来刷盘子啊?”
陈最沉默片刻:“你刷盘子这么值钱吗?”不是动动灵力的事吗?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虽然有些害怕荷包大出血,但美食当前还想什么其他啊,再者今日是庆祝,当然是吃得尽兴才对得起秘境之行自己的努力啊。
一顿风卷残云,满桌的珍馐全部落入胃中,虽然桌上都不是什么多名贵的灵兽肉,灵树灵果也都是寻常叫得上名的,但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无论被血宰多少灵石,卞春舟觉得都是应该的。
美味的灵食身价高不是食肆的错,是他的荷包不够饱满。
“夺少?”
“一万灵石,但若是三位愿意交个朋友,这桌菜就当是款待朋友的家宴了。”
卞春舟仿佛听到了,半空中有人传来“一万灵石、交个朋友”的解读声,苍天啊,他这也太能吃了,一顿饭一万灵石,倒不是付不起,就是……曾几何时,他可是十个灵石掰成两半用的节俭小孩。
但有句古话说得好,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卞春舟有些心痛地掏出一万灵石推过去:“喏,你点点,我不赖账。”
店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好一个冤大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