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推官今天本来是准备告假的,他虽然官小,但出身却还不错,这么大的雪天,顺天府肯定也没什么工作需要做,倒不如告假在家里赏雪吃酒。
只是刚点完卯,还没等他找上峰告假,便有一衙役急匆匆带着诉状来找他。
“何事啊,大雪天你跑得这么急,不怕摔个跟头啊?”
林推官接过诉状一看,脸上的调笑瞬间隐没,二十个壮汉刺杀一个外地过啊,一个昨日入京的书生在诚意楼被刺杀?那可是诚意楼啊!
这案子简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麻烦”这两个大字。
不行,他得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林推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苦主还在外头等着,那位公子有举人功名在身,按理顺天府衙不能拒绝他的诉状。”
废话,这他当然知道!林推官的脸色可谓是相当紧绷,可今日落雪,顺天府衙里的推官只他一人,他就是想跑,也没地方跑了。
既是躲不过,他倒要瞧瞧这苦主究竟什么大来头。
林推官捏着诉状风风火火地往外赶,等他看到门口那半摞码得整整齐齐的二十来人,心里便想这书生绝对是个硬茬子,但等他见到书生的长相,他整个人都麻了。
太……太子殿下?
林推官心里咯噔一下,再看门口那堵刺客的人墙,心想当初入顺天府衙为官时,父亲也没告诉他还有这种掉脑袋的方式啊。
“小生闻叙,拜见推官大人。”
闻叙?他说他叫闻叙?真不是太子殿下来微服私访吗?
可此人与太子殿下长得这么相似,还敢来考科举,不要命啦?而且一来就二十壮汉伺候,这指定是……天大的麻烦啊。
“你……当真要告?”
“自然,难道顺天府衙的门朝外打开,容不得小生喊冤吗?”
这是容不得容得下的问题吗?这是大家一起去死的问题啊,早知道命里有此一劫,当初他读书科举做什么啊,不如当个纨绔子弟了。
“暂且将这些人收押,我去禀告上峰大人。”
林推官心里十分清楚,今日这个诉状他就是不想接也得接,此刻他若是将人拒之门外,明天御史台的人和京中那些举子书生们的唾沫就能将顺天府衙的门槛淹过去。
但顺天府衙的事,又哪是他一个推官能够撑得起的呢!
于是很快,这事儿就来到了顺天府尹的案几上,顺天府尹名叫陈鹤直,为人最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若不然也坐不上顺天府尹的位置。
他一听说此案,心里与林推官想的也差不多,但他却没林推官如此怕事,一个与太子殿下面容相似的书生入京后,在诚意楼被二十刺客深夜刺杀,无论怎么想,这里面的水都不会太浅。
“你说你九年之前,便曾来盛京赶考,却是被追杀坠崖、险死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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