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且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华絮这次找了根更粗的桌腿,举到了自己身前。
禹苍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似是极度无奈:“你手中那根木头,撼动不了我半分。能不能放下来,好好听我讲?”
晚了!自己刚才问了老半天,他硬是一件事情都不肯同自己透露。现在她忙着为同事报仇,没那么多耐心再去听这只蜥蜴的废话。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见华絮又准备冲上来,禹苍这次先发制人,他大手一挥将刚才那张唯一完好无损的木桌隔空提了起来,桌上的炒米粉也顺势掉到地上,禹苍见状瞳孔微微一缩。
他指甲轻轻一挑,那张桌子翻转成四根桌腿面对华絮。然后,在华絮还没来得及动身时,那四条桌腿直冲她而来,直直地钉入华絮身后的墙壁里,也成功地将她锁在了桌子和墙壁之间。
“卑鄙,有本事直接打!”华絮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但该喊的口号,她一句都不会拉下。
但现在这只蜥蜴在搞什么?她开始不断挣扎,试图从桌子和墙壁中间钻出来。无奈那四只桌腿埋进墙面太深了,华絮试过往上爬,往下蹲都无法移动分毫。
就在她无计可施,只能用唯一能动的那只手开始砸起桌肚子时,对面那只蜥蜴讲话了。
“你和那个叫沈轻的关系很好吗?”他问道。
华絮不想理禹苍的废话,一拳一拳地砸向桌肚子。她的手已经疼到麻木了,这桌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的,硬是一点破洞都没有。
禹苍见对方理都不理自己,轻皱了皱眉,傲慢道:“你回答我,我就告诉你沈轻在哪里!”
他一句话,成功让华絮停止了她疯狂且无意义的击打。
华絮艰难地抬起头,感觉自己要被前后两样东西压到窒息了。她微微喘了口气,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希望。
听那只蜥蜴的意思,沈轻有可能没死?可如果她没死的话,地上那层皮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费力地开口问道:“很好!沈轻在哪里?”
本以为对方这次不会再耍自己了,可没想到禹苍在看了她一眼后扑哧一声,用他那尖细的嗓音笑了出来:“14…咯咯,你好像只乌龟。我真想用同传镜将你这副丑态拍下来,拿回去给那只虫子看。哈哈…”
又是那只虫子,果然蜥蜴也只能和虫子玩在一起了!华絮见对方根本就没有想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又开始埋头捯饬桌肚子,不再理他。
禹苍识趣地清了清嗓子,这次他没再继续开玩笑,而是正色道:“14,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你身边其实从来就没有一个叫沈轻的人吗?”
华絮听闻猛然抬起低垂的头,看向对方问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打自己进入这家公司,就一直和沈轻关系要好。她们一起吃饭、一起开会、一起泡茶水间聊八卦。现在却有只怪物来对自己说,她的身边一直没有这个人?
他在开什么玩笑?
对方撇了撇头,似乎对华絮的理解能力有些着急。他指了指身后那张属于沈轻的人皮,对华絮说道:“这张皮,是我看见某只异形脱下后捡起的。我只是想借用那张皮,来看看你过得有多不好!”
“可没想到哇…”禹苍摇了摇头,噙着一抹讽刺的笑说道:“你居然将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