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峰你不是人,宁宴是我的侄儿,是你的儿子,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张慎也是面色一僵,无数记忆浮现,须发倒竖,怒声道。
“不当人子,虎毒不食子,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算计,许平峰你枉为读书人!”
许平峰在元景十年也曾参加过科举,名列一甲,是当年的探花郎,曾经风头无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慎自然也认得他,找回了多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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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眼前画面变幻,从模糊到清晰,他发现自己置身在某个山谷口,谷中幽静,花草凋零,树木光秃秃的,萧条又安静。
许七安闭目,感应了一下空气的温度和湿度,微微松了口气,与京城的气候相差不大,这说明初代监正没有把他带出大奉,或带到边境,对于除武夫之外的绝大部分高品修行者来说,几十里和几百里,属于一步之遥。
白衣术士抬起手,中指抵住拇指,弹出一粒血珠,嗡的一声,血珠撞在看不见的气墙上,空气震荡起涟漪。
“这里是我当年花费不少精力打造的秘地,只有我和我的血脉后人能进,即便是监正也进不来,强行闯入,只会让此地崩碎。”
白衣术士拎着许七安,跨入结界,穿透了那层透明的波纹,眼前景物完全改变,山谷依旧是山谷,但没有了草木,只有一座巨大的,刻满各种咒文的石盘。
石盘直径达十丈,几乎覆盖山谷每一寸土地。一看到石盘,许七安就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像是孕期的女人,忍受不住的想要呕吐。
“这座阵法,我断断续续刻了三十多年,总共一百零八座阵法合成一座,攻防无双,除了一品的监正,很难有人能攻破此处。”
白衣术士语气温和的解说,一点不介意将此地的隐秘告诉许七安,彰显出了强大的自信。
许七安环顾四周,目光被阵中的一具盘坐的干尸吸引了,这具干尸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古怪,以布料和兽皮缝制,腰上挂着一枚枚色彩艳丽的石头,头上戴着层叠的汗巾帽,这是典型的南疆服饰风格。
这具干尸的身份是南疆的天蛊老人,当年正是他和许平峰一同偷取了大奉一半的国运,为的就是利用这股气运修复儒圣塑像,重新封印蛊神。
只可惜,天蛊老人寿元将近,又遭受了气运反噬,根本来不及回到南疆,就陨落在了京都城外。
“那是天蛊老人,他遭受了气运反噬,死在了此地,窃取气运需要付出代价,即使是抽取你体内的气运,同样如此,只是反噬大小不同罢了!”
许七安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了这位亲爹,白色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容貌,叹了一口气,问道。
“我必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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