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接过魏行首递过来的酒杯,看着周围看笑话的众人,摇摇头,苦笑道。
“诸位,还是饶了小弟吧,小弟不喜风月,所以大家不要在拿小弟开玩笑了!”
这些举子中,李湛虽然是学问最好的,但是年龄最小,所以备受同窗的爱护,李湛只能求饶。
“那可不行,子清,我们也不为难你,既然你不喜欢魏行首,至少也要做首诗词,如果大家都说好,我们就饶了你,大家说好不好?”
这位举子是扬州一户大家族的公子哥,平日喜欢玩闹,对起哄轻车熟路,见大家都对自己的提议很感兴趣,连连站起身来呼吁大家赞同。
“元明所说有道理,子清,你是解元郎,是我们这些人中学问最好,是该写首诗词,让我们开开眼,当年在书院中也从未见你写诗词!”
果然人群中有人应和,他们都对李湛的学问感到好奇,但是因为李湛这个人虽然不至于不合群,但是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有些冷清,又不爱卖弄,他们从未见过李湛做诗写词,今天难得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李湛看了眼激动的众人,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露一手,怕是很难过关,端起案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手一礼,说道。
“既然如此,小弟就献丑了,做完诗词,诸位哥哥们可就不要在为难我了!”
众人立刻应是,他们都是对李湛抱有善意的,自然不会故意为难李湛,他们让李湛做诗写词,也是好心,李湛如果写出了好的诗词,必然可以在汴京城名声大作,对他省试也是好事,可以让所有人都认识到李湛的才华,这就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可以叩开仕途的大门。
李湛也清楚众人的好意,自然不会拂了大家的面子,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他虽然不善诗词,但是后世那么多的诗词,做一回文抄公还是办得到的,随意找一首应付应付就是了,日后只要少献丑,不要毫无廉耻的一个劲抄写诗词,倒也无伤大雅。
魏行首见状,立刻对着身边的丫鬟点头,示意准备文房四宝,这勾栏瓦舍里多是才子佳人,所以倒也经常有读书人在此作诗写词,所以经常备有笔墨纸砚,为的就是在读书人诗兴大发之时,提供工具,万一写出了惊世佳作,那么这里必然会名声大作,财源滚滚。
李湛对着懂事体贴的魏行首点点头,表示了谢意,他自进入此地,就知晓了这位魏行首就是日后顾廷烨的红颜知己,最后为自己赎了身,和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也算是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李湛提起笔锋,沾满了墨汁,在那上好的澄心堂纸上挥毫洒墨,一气呵成,文不加点。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看着眼前的词,面面相觑,一时无言,然后轰的一下子就炸了开来,激动的吟诵起来。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好词,好词!”
“的确是佳作,令人如饮美酒,不胜一醉啊!”
众人都是博学多才之人,天之骄子,对这首词有着精准的研判,自然明白这词自己一生都写不出来,纷纷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