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宵心中一惊,连忙低头说道:“是我太心急了,我也是希望小妹能够开心。”
“开心吗?我到是希望她能够伤心。”张春秋抬头看向某个方向,神色复杂地说道:“生在张家,她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够懂得什么是伤心,那样至少她还是小妹。”
张宵黯然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代替小妹去承受这一样,可是魔坟中的那个……”
“闭嘴。”一向温润如玉,仿佛不会生气的张春秋突然暴怒,眼神盯着张宵,宛若一把刀。
张宵骇然心惊,身子一颤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
虽然是年纪差不多的兄弟,可是张宵内心深处对于张春秋有着深深的敬畏,平时也许他还敢和张春秋顶撞两句,甚至故意和张春秋辩驳。
可是张春秋一但认真,张宵就不敢再说什么,像这样张春秋发怒的情况,张宵还从未见过,心中惊恐不已,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张春秋。
张春秋冷冷地盯着张宵说道:“你要记住,你的命是小妹换回来的,你没有资格说什么代替她,张家所有人都一样,小妹不欠张家任何一个人,只有张家欠她。你若真的那么想救她,那就把命留下,没有张家,没有我们,小妹就不必承受那所有的一切。”
“哥,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宵被张春秋说的脸色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却又不敢反驳,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张春秋没有再说什么,也没听张宵说话,转身就直接离去。
一直等张春秋消失在张宵的视线中,张宵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咬着牙低声嘟囔了一句:“你不也一样,有什么资格对我发火?”
第二天,周文再次来到了张玉致的园子。
今天的张玉致和昨天张玉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昨天她穿的很正式,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待人接物都很得体,一看就是出身名门,似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事实上说张玉致是公主也不为过,张家的势力范围可比古代的一个国家要大多了。
周文看着张玉致,神色变的越来越古怪。
张玉致敲的很投入,可是就算周文不懂音乐,就算他以前没有听过架子鼓,就算他现在只能偶尔听到那么为数不多的一小段。
可这也不影响他认为,花草听了这样的“音乐”,应该不会快乐才对。
不,那应该不能被为音乐才对,用嗓音来形容更加合适。
张玉致却似乎很陶醉,一边用力的敲着,一边似乎对着周文在喊什么。
可是周文这一次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架子鼓的声音对他的听力造成了极大的障碍。
不只是架子鼓本身的声音,架子鼓的声音影响到了花园内的各种植物,花瓣、树叶、草叶、虫子,甚至是尘埃和细菌都因为震动而发出了更多的声音。
小园子里面的声音信息量以几何倍数增加,让周文根本听不见张玉致在说什么,难以在杂乱的海量声音信息中捕捉到她的声音信息。
张玉致说了好多句,见周文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但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停下了手中的鼓棒,张玉致对周文说道:“周文,你真的很聪明,聪明的像是……当……”
周文全神灌注的听着张玉致的声音,因为鼓声停止,声音信息量大减,他竟然侥幸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张玉致的声音,听到了她说话。
可是张玉致说话的时候,又随手敲了一下,声音顿时扰乱了周文的听力,没听到张玉致接下来说了什么。
不过听前面所说,应该是在夸他聪明。
“谢谢,你过奖了。”周文说道。
张玉致听了周文的话,表情很是正经,眼睛却变成了月牙状,因为刚才她最后所说的话是“聪明的像是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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