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壁县,传说此地曾有云君踏云而下,至今仍旧遗留一面古壁绘有此景,此县也因此而名。
道人骑驴风尘仆仆而来,越往北来,约有一股荒凉之感,路上青草枯黄,尘沙阵阵,直到这云壁县附近才好一些。
城外能够看到不少葱郁,溪流河水虽然稀薄,但是也有着潺潺之意。
抵达云壁县第一眼看到的是城门外的一棵老树,根须盘结,树大枝粗,加上斑驳的城墙和颇有年头的云壁古篆二字,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树下正有着不少老少爷们在歇息,甚至还摆了一幅棋局,没有江州和南方大城的那种热闹之感,往来的客商、行人并不多,却有一股闲情逸致。
懒驴停在了树下,探着驴脑袋看着棋盘,若不是空尘大仙不允许它开口,此刻恐怕就要指点江山,说得对方掀桌而起了。
道人弯下腰,问起了树下一位老者:“请问老丈,此地距离灵州还有多远?”
老者指着西北方向:“过了前面就是灵州了,小道长这是要去灵州?”
道人点头:“要打灵州过。”
老者立刻认真了起来,劝诫道人:“小道长应该是刚下山吧,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道人询问:“老丈为何如此说?”
老者叹了口气:“灵州那边去年收成不好,今年又遭了灾,现在乱得很,你看这过路的行商走贩都不往那边去了,往日里走镖的、商队的车马也少了。”
“你这个时候去灵州,路上出个三长两短的,不值当。”
老者说完了原因,又给道人指了一条明路:“今天在城内歇歇脚,还是回去吧!”
道人也没有解释和多说什么:“谢谢老丈了。”
便骑着驴朝着城内而去,不过对于老丈多说的灵州那边的情况,道人却颇为在意。
云壁县城内,临街围着不少男女老少,正在看热闹,还对着里面前指指点点。
不少人将手上的担子、挑着的干柴、推着的独轮车都放下了,看上去被眼前事给吸引住了。
刚刚朱门内走出的锦衣少年,走了没有几步,就被一位身高马大、健壮威武的灰衣僧给喊住了。
这僧人一头苍劲的短发,就和刺猬一样,看上去虽然高壮,面相却慈善,干净整洁,让人一见就生好感。
“这位施主留步。”
锦衣少年颇有家教,被拦住也没有气恼,而是拱手相问:“这位大师有何事?”
大师看了这锦衣少年的面相,然后仿佛终于确认了一般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头晕目眩,身体乏力?”
“没错!”锦衣少年惊奇。
“夜深人静之时,还会感觉耳旁有轰鸣之声,连绵不绝,仿若有人在耳畔嘶鸣?”大师接连说道。
锦衣少年更惊异了,连忙上前几步:“没错?大师为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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