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一举臂,青登就猛地抬起空着的右手,扭住他的这只胳膊,往反方向一掰——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紧接着,青登侧过身子,将其臂膀搭在自己的右肩上,旋即以标准的过肩摔的架势,将这家伙甩飞出去。
此人尚在半空中做“自由落地运动”,青登身侧就骤然传来新的吼叫:
“你这家伙!”
又一位武士朝青登扑将而来。
这人多半是方才那位醉酒武士的同伴吧。
青登不躲不闪,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静静地目视对方,任由对方来攻。
不消片刻,对方进逼至其跟前。
他大叫一声,像熊一样撑开双臂,撞向青登——他似乎是想给青登来一个抱摔。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青登忽地从其眼前消失,不见踪影。
他不敢置信地瞪圆双目,随后踏稳脚跟,迅速回头——青登已站在他刚才的位置。
青登也不多言,腰一沉,双臂插进对方腋下,一使劲把他扔了出去。
这人的身子很轻,青登没费多大的力气,就让他当了一回“空中飞人”。
少顷,嘭——的一声,地上又多出一具呻吟着的、因疼痛而扭曲着的身躯。
青登留手了。
别看他们叫唤得那么惨,其实只是皮外伤,连骨折都没有。
毕竟这俩人喝醉了,神智不清,而且行凶未遂,所以青登放了他们一马。
倘若青登全力出击,这俩人即使不死,也会变为重度残废。
青登的突然现身,以及他这瞬间制服2位武士的凌厉手段,给现场的正“火热”的气氛浇了一盆冷水。
四下里霎时变得格外安静,落针可闻,不复方才的吵嚷。
异乡人面露讶色,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向他伸出援手的青登。
青登一脸平静地转动视线,扫视周围。
“你们用于伸张正义的手段,就是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逞威风吗?”
“真是不知羞耻。”
“全都散了吧。”
青登的言辞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不仅如此,其语气散发出露骨的讥讽。
诚然,青登的这番话语相当霸道。
但是,却无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毕竟……地上的那两位仍在呻吟着的倒霉蛋,就是前车之鉴。
现在众人在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连狠话都顾不上说,就这么狼狈散去。
很快,青登和异乡人的身周就形成了一片无人敢再靠近的“真空地带”——当然,除了木下舞之外。
红衣少女蝴蝶般轻移莲步,悄然回到青登的身边。
“阁下,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青登转头看向身后的异乡人——对方正一脸真挚、诚恳地向他道谢。
话音刚毕,异乡人就注意到了朝青登走来的木下舞。
“这是您的妻子吗?真是一位美人呢!”
他真挚地称赞道,眼神中不包含任何邪念。
非常典型的“西方式交流”——热情且干脆地称赞女子的相貌。
这与儒家文化圈的“蕴藉含蓄”的待人理念是相悖的。
因此,木下舞并不适应这种直白的赞扬。
她僵硬地应和一声,随后瑟缩着将半个身子藏到青登身后。
青登莞尔:
“嗯,她是我引以为傲的妻子!”
历经艰辛与等待,总算是确定了与木下舞的婚约。
出于一种奇怪的补偿心理,青登现在最乐见的事情,就是向外人宣布“木下舞是我的妻子”。
在简单地称赞完木下舞的美貌后,异乡人便将话题转回“道谢”上。
“阁下,真不知要如何感谢您才好!若无您的出手相助,我只怕是要费上一番工夫,才能转危为安。”
这人不仅能讲一口流利、标准的日语,而且似乎还很了解日本的文化,讲起话来文绉绉的。
青登摆了摆手。
“不客气。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这儿不是你应该久留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在留下建议后,青登本想就这么转身离开。
可谁知对方竟叫住了他:
“阁下,听你口音,你是江户人吧?”
青登生于江户,长于江户,身上留有无比深刻的“江户印记”。
别的不说,光是其口音就有着满满的“江户味道”。
他这“江户人”的身份根本就隐藏不了,而且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青登轻轻颔首。
“嗯,没错,我是江户人。有什么问题吗?”
“江户啊……那你们是旅人吗?”
“这个嘛,请恕我无法回答。”
异乡人面露愧色。
“啊,抱歉,是我失礼了。如果你是游历四海的旅人的话,那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青登歪了歪头:
“问题?”
异乡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名叫‘爱丽丝·德·奥尔良’的法兰西少女?她有着一头靓丽的金发、一双晴空般的蓝色眼眸,年纪在15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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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众所周知,在二次元的世界里,满头金发的少女多半都叫“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