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伏受宠若惊,“师、师姐,长老说的都是对的,我怎敢有怪罪之心。”
叶穗叹气,“师弟,你就是太好欺负了。”
薛伏垂眸,嗫嚅不敢说话。
可是偶然间两个人视线交接在一起时,彼此透露出来的目光皆是:呵,还挺会装。
如果不是害怕薛伏将来会小肚鸡肠的报复叶炽,叶穗也不会在这里陪着薛伏演戏。
可惜叶炽这个老白甜不懂女儿的良苦用心,被女儿为了一个师弟和自己大声叫板的事情给气到了。
眼看议事厅里就要上演家庭伦理剧了,玄玉适时出声,“清徽,你平日里是最稳重的,为何不等长辈来便进了禁地?”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清徽还没来得及开口,叶穗便先说道:“大师兄是看到了我掉落的荷包,担心我会出事,才着急的进了禁地。”
宋清徽说:“不论是何原因,让云师妹受伤了的事情是事实,是我还不够沉着冷静,为云师妹寻回药材后,我便去思过堂领罚。”
叶炽不悦的说道:“动不动就是领罚,你师父有这么不近人情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讽刺玄玉,其实是在暗地里帮宋清徽,不管怎么说,玄玉也不该罚宋清徽。
一码归一码,叶炽讨厌曦月峰的人,不过看在宋清徽这小子是为了救他女儿才进了禁地的份上,叶炽还是不会看着宋清徽真被罚一顿。
可宋清徽是个不知变通的人,“师叔,我有错便该受罚,身为浮云宗的大师兄,我该以身作则。”
叶炽眉头一跳,果然,比起薛伏那种弱鸡,还是宋清徽这种脑子只有一根筋的人更讨厌。
叶炽看向畏手畏脚的薛伏,突然觉得薛伏也没那么碍眼了。
玄玉笑道:“受罚的事情先不急,清徽,有什么事还是等苏苏好了再说。”
宋清徽恭敬的垂首,“是,师父。”
问清了昨天的事情,玄玉便挥挥手让几个小辈离开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蛟”的出现,这是他们小辈无法涉及的大事。
叶炽问:“对于那只蛟的出现,你真没头绪?”
玄玉懒洋洋的靠着椅背,他坐没坐相,浑身都像是没骨头似的,“我确实不知道那头蛟为何会出现,又为何会针对穗穗。”
叶炽皱眉,“你也听到了,那头蛟一出现就抓走了我女儿,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玄玉摸了摸下颌,漫不经心的说:“或许是穗穗的身上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呢。”
叶炽瞥了眼玄玉,他女儿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吗?那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过昨天的事情倒是也提醒了叶炽,他得多弄些保命的法宝给叶穗带着才行。
刚走出议事厅,就有药园那边的小弟子过来通知云苏苏醒了,宋清徽急忙往药园的方向而去。
叶穗摇了摇头,又叹气。
薛伏问:“你不开心?”
叶穗说道:“完了,大师兄现在这么紧张云苏苏。”
薛伏笑着问:“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叶穗说道:“毕竟云苏苏后宫里有那么多……”
她及时闭了嘴。
薛伏歪头,“后宫是什么?”
“嗯……就是说云苏苏身边有很多青年才俊,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上可蟾宫折桂,下可长居桂殿兰宫,简称为后宫,是了不起的人才呢!”
薛伏睁大眼睛,“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那我也是后宫吗?”
“笑死,你怎么可能是?”
薛伏静静地盯着她。
叶穗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大胆了,她咧开嘴一笑,“你是人中龙凤,哪里是那群后宫能比的?”
薛伏:“是吗?”
叶穗头皮发麻,她突然拿出了兴师问罪的气势,“你是在质问我吗?你自己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薛伏眨眼,“什么?”
叶穗摸着自己的肚子,用一种你真不负责的目光谴责他,“你今天还没有和我亲亲呢!”
薛伏恍然大悟,“对呀,我们今天还没有深入交流的呢。”
叶穗靠着把自己送上去给他占便宜这回事,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她心道自己聪明,转而又为自己感到了一阵悲哀。。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