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能否暂时充当奴家的---”说到这里,红衣女子双颊绯红,螓首低垂带着水莲花般的无限娇羞:“充当奴家的相好---”
一个妙龄少女,居然要自己充当相好,自己是走了什么大运?
秦陆还未来得及开口,街角涌出不少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这些人疯狂的朝红衣女子涌了过来,手上拿着素白的扇面,大呼道:“芳菲姑娘莫走,给我签个名!”
帝都香水河画舫不断,岸边秦楼楚馆无数,每年春月都会举行选花魁的活动。
风尘女子,一旦选中花魁,身价倍增。
而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花魁谢芳菲。
秦陆回顾着赵十一提供的信息,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花魁谢芳菲无疑。
“嗖!”谢芳菲突然拉起秦陆,转身就跑。
“花魁跑了,大伙儿快追!”
“那个野小子,居然拐走了花魁!”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野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追上去看个究竟。”
一群公子哥疯狂的跟在后面,谢芳菲拽着秦陆不住狂奔。
香风扑鼻,谢芳菲的鬓发被风吹起,拂过秦陆的脸颊,带着一丝令人酥软的味道,令人难以自持。
这番奔跑速度很快,很快到了河边,一艘画舫箭一般冲了过来。
“走!”谢芳菲提气长身,飞掠十丈河面,秦陆紧随其后。
“追呀!”身后的公子哥们不乏武道高手,纷纷提气纵掠。
“保护小姐!”一个中年美妇突然出现在船头,紧接着数十名劲装少女手拿竹篙,朝空中的人猛地刺去。
竹篙如同灵动的蛇,总能准确的刺中对方,一时间“扑通”声不断,水面上溅起无数斗大的水花。
公子哥被淋成了落汤鸡,这些人并没有生气,有的还在水里放浪的大笑,似乎能被花魁打一顿也是莫大的荣幸。
秦陆袖手站在舱中,沉默不语。
为首的中年美妇武道修为高深,不在自己之下。这个花魁谢芳菲,不是寻常的卖艺女子。
“芳菲姑娘莫走,我家公子易出尘前来拜会。”一艘快船从河心驶来,船头一名青衣小厮大声通报。
“易出尘?天机殿夫子的关门弟子?”
“就是去年的头名状元,号称二十文章惊宇内的翰林易出尘?”
北汉皇朝文武并重,易出尘以二十出头的年纪高中状元,名动天下。这样一位飘逸不群的俊才居然来探访花魁谢芳菲,一干公子哥禁不住好奇的张望。
“小姐?”船头的中年妇女望着谢芳菲,举起的竹篙垂了下来。
“让他过来。”谢芳菲走出了船头。
对面的小舟上,一名身穿白色锦衣的青年傲立船头。
青年身长八尺,面容俊朗,腰间悬着一柄黑色的古剑,飘逸绝伦。
易出尘一现身,不少看热闹的公子哥心里满腔热火顿时浇灭了一半。和易出尘这等风流人物相比,不少公子哥自惭形秽,转身离开。
两船相距不过百丈,易出尘的身形一晃,瞬间横掠百丈。
谢芳菲望着易出尘,笑道:“我与易公子素未蒙面,不知有何指教?”
易出尘扫了一眼秦陆,双目中精芒隐约闪烁,面上似有不快之意。
谢芳菲在风尘中滚过的人,最善察言观色,当下又是一笑,声音如同银铃坠地:“易公子,这位秦公子是在下的朋友。”
“哦。”易出尘不置可否的望了秦陆一眼,目光重新落到谢芳菲的身上。
“听闻姑娘弹的一首好琴,今夜月明风清,不知是否有幸聆听天籁?”
“公子过奖,在下只是略懂皮毛,不知公子要听何曲?”
易出尘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傲慢的声音响了起来:“谢姑娘的琴价值百斤,可不是一般的腐儒能够听的。”
远处一艘大船破浪而来,大船长约十丈,船身遍铺罗绮,说不尽的富丽堂皇。船首一群贵族子弟簇拥着一名英武少年,宛如众星拱月。
这群少年中,有几道恶毒的目光越过易出尘,落到了秦陆的身上。
文俊、李天明还有方子羽,这几个老冤家在此地又碰上了。
易出尘扫了为首的少年一眼,皱眉道:“莫少白,不要扰人清静,否则---”
莫少白嘴角翘起,带着不屑和嘲讽:“否则你将怎样?”
易出尘沉默不语,莫少白以为对方怕了,更加得意:“易出尘,你作为儒家正道中人,圣上钦点的头名状元,竟然留恋烟花地。要是传扬出去,只怕有损夫子的声誉啊。”
易出尘冷笑道:“在下所做问心无愧,莫少白今晚这琴我是听定了。”
“听琴是风雅之事,我不会阻拦你。我只是要替我家小弟出一口气!”莫少白说话间,目光落到了秦陆身上。
目光灼热,犹如烈阳照在头顶,整个人仿佛融化掉。
此人好强悍的武道修为,秦陆暗自凝聚功力,谨防对方暴起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