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来了,弟兄们杀呀!”
“是大都督,咱们有救了!”
本已疲惫不堪的将士,望见左铁衣的帅旗,心底迸发出强烈的战斗意志。
战场本就是这样,绝望中的战士哪怕捕捉到一星半点的希望,心中的战斗意志也能熊熊燃烧!
左铁衣从后方杀来,突厥骑军大乱,秦陆趁机挥军掩杀。
一前一后,铁骑如同两把锋利的战刀,将突厥的军阵剖成两半。
惊慌失措的突厥人四处逃窜,不是被长枪刺死,就是被战马践踏,战场局势发生了惊天逆转。
“粘罕,哪里走!”左铁衣神目如电,手中狂龙鞭破空飞出。
“咣当”巨震,狂龙鞭将天魔神锤砸飞,狠狠打在粘罕的后背。
护心镜当场碎裂,粘罕连断三根肋骨,他仰天喷出大口鲜血,昏迷过去。
“保护将军!”一群亲兵护着粘罕死命冲杀,杀出一条血路远遁。
左铁衣没有追击,他对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指挥部下围剿突厥残军。
主帅受伤逃遁,突厥大军更加群龙无首,被北汉骑兵无情斩杀。
西风猎猎,战场重归沉寂。
突厥人留下三万具尸体,残兵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左铁衣命人打扫战场,修理城墙,一直忙到半夜方才升帐。
烹牛宰羊,犒赏三军,大帐中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左铁衣特意叫秦陆坐在自己旁边,目光中透着亲切:“秦陆,我与粘罕交手时,发现他真气不济,莫非你与他交过手?”
秦陆点头,淡淡的说:“我和他互有损伤。”
一干将领识得粘罕的厉害,此人统领数十万大军,纵横大漠数年,是有名的悍将。
秦陆不过十七岁,就能击伤粘罕,这份天赋叹为观止。
“秦陆,我敬你一杯!”
左铁衣这杯酒是发自内心,如果不是秦陆指挥有方,和粘罕大军血战了两昼夜并拖住对手,自己不可能奇袭得手。
没想到秦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功胆魄,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大都督亲自敬酒,一干将领羡慕不已。
军队崇尚强者,无形中秦陆的威望直线上升。
“秦陆,从现在起你就是大军先锋!”左铁衣郑重的将先锋大印交给秦陆。
奇袭敌军南大营、血战望川城、击伤敌军主将---哪一仗不是恶战?这些秦陆都扛了过来,他这个先锋是众望所归,众将心服口服。
“秦将军,我敬你!”韩枫端着一碗酒走了过来,他作为师兄是真心为小师弟骄傲。
“秦将军,我也敬你!”其余的将领依次敬酒,每个人都用崇拜的目光望着秦陆,这种灼热的感觉令人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男儿本自重横行,立功塞外,封侯万里,方才是男儿本色!
秦陆豪兴大发,酒到杯干,来者不拒。
连番血战,将士大多疲惫不堪,今晚开怀畅饮,不少人醉倒在大帐中。
夜半时分,秦陆的酒渐渐醒了。他出得大帐,拉过一名中军校尉,详细的询问阿苏城的战况。
原来,左铁衣并没有攻下阿苏城。
就在粘罕大军离开阿苏城的同时,敌军主将耶律雄率领大军进驻阿苏城。
左铁衣临时改变对策,令韩枫率领兵马佯攻阿苏城,而大军星夜开拔,回师望川,击溃粘罕。
冷风吹来,秦陆的酒彻底的醒了。
敌人的大军还在阿苏城,牢牢的控制住西进的咽喉通道。
从战略位置上讲,阿苏城极为重要,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军,阿苏城都是绕不过去的关口。
看来,还有数场恶战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