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lù骨的话语,李玄当然明白自己刚才一番明指暗引,已是把那胖子得罪,当下他也不在意,只笑道:“我辈参修悟道,唯道是从。广积功、遍布德,这本是顺应天地造化之事,然而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惚兮恍兮,其中有像“洗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于那顺应中又有了那么一点反逆之意,总是这当中真谛玄妙之处,不是言语所能概括的。
一如居士所说,道者引内外之药,聚于〖体〗内,吞吐天地精华,行功炼气,当得年深日久,则可丹落黄庭,那时本身已非凡体,于那形劳神损,饥寒病痛已是分道扬辘,扯不上半点瓜葛,而世人学道总是要看一个机缘,若没有那机缘,即使将那〖道〗德圣经放在眼前也只是当作废纸而已。”
说到这里,李玄顿了顿,拿眼看向那胖子又道:“我观居士样貌福态,顾盼清高,想来也是那衙门之中久居高位者,贫道在此有一言相送:年年岁岁huā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不在有生之年多积功德,只怕大限顷刻即至,后悔不及。”
其实就在李玄进到客厅的这段时间内,他已经暗运推衍之法,把这几人底细大致了解了一番,无非也是些jiān营倒把,相互勾结之辈,因此,他的话语之中也还是隐含点醒之意,毕竟道者以善为本,言语之间便能点醒,自是大善之事,何乐而不为?
李玄话音刚落,就见那胖子拍案而起,满面怒容,指着李玄道:“胡说八道。你一个臭道士,身无长物,清洁溜溜的,跟我说这些话想来不是羡慕就是嫉妒吧!”
李玄说完,吴建国故作尴尬之sè。一张脸竟然微微泛起此红光。见此景象,李玄也不禁在心头暗暗替吴建国汗了一把:果然不愧是久经商海的老油条,连演技都这么娴熟。
话说旁边那几人本就不太相信一株兰草能断善恶之说而此时又见吴建国的窘态,以为吴建国真有什么见不得人事,因此心虚,好笑之余,心里不由生出了些幸灾乐祸的念头,纷纷拿眼瞧向吴建国那胖子更是开口道:“吴老板,道长所说的很有道理啊你不妨试试,我们也很想知道这株草有没有那样神奇……难道吴老板真个有些害怕不成?”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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