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强听出来了,盛苹在说她同徐莉太亲密,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屁颠屁颠赶过去说:“啊,事出突然,我们做错了,请盛科长原谅。”
盛苹转头问浩伟:“你们胡总对美女可特别上心啊,平时都是这样吗?”
这问题太尖锐,浩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雪仪马上替他说:“胡总一想关心下属,沙城宾馆美女多,就习惯了嘛。”
盛苹看着胡志强说:“是吗?那你也太爽了吧。”
胡志强嘿嘿笑着说:“爽什么呀,都是劳苦命。”
林子内行人很少,山神庙里显得空空荡荡的,又幽静,又隐僻。难得的是,庙宇虽然破败,正殿上却很干净,还有一张完整的供桌,桌上也没有什么灰尘。看来,来这里的香客还不少。
进山越深,景观越奇,满目皆是荒林乱石,仿佛到了无人的洪荒世界。起初还有山径小路,渐渐连小径也没有了,所到之处,一片荒凉冷僻。但见山上全是黄土和石块,光秃秃的,极少树木,与附近群山的茂密树林不大相同。
见徐莉走在最前面,胡志强说:“莉莉,假如你一个人到这里来,你敢吗?”
徐莉嘴一撇说:“我是神经病吗,才不到这种鬼地方来呢。”
莫雪仪笑着说:“这也不能说是鬼地方呀,你看,游客这么多,全世界的人都向往这里,咱们几个不是也来了吗,这是好地方呢。”
浩伟也说:“就是,咱们五个都是人啊。”
徐莉感觉大家在批斗她,仍不肯让步:“现在经济发展了,吃饱了撑的人很多呢。”
盛苹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莉莉是刀子嘴豆腐心吧,说话有点偏激啊。”
“看看,盛科长都在批评你呢,”胡志强嘿嘿笑着说,“莉莉太有个性了,心直口快的,说话不看场合。要说吃饱了撑嘛,她说得对,我就是这种人。”
胡志强想讨好徐莉,可徐莉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确实,你认为是,我认为也是。”
盛苹吃了一惊,没想到徐莉敢这么说胡志强。胡志强却没有发脾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荒林乱石间回荡。
浩伟想,看不出来,这冷面毒舌的徐莉还有直率可爱的一面。
见是这样个结果,盛苹忍不住笑了。
到这时,浩伟发现,徐莉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也许是同胡志强一番嬉闹,面貌改变了不少,还英姿煞爽的,变成了另外一种风情。只是,她那性格总是让人难以接近,说话让人受不了,包括胡志强。
火车从沙城到兰州足足用了两天时间,到了兰州,下了火车,转剩汽车,大家的眼神都透露着兴奋和坚定。出GS,穿戈壁,望着无边无际的荒凉,车里也会渐渐传来唏嘘声,那是人在大自然面前流露出来的真实的恐惧感,也是西出阳关后的孤独和对未来日子的惶恐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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