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依曼发现江涛老是在偷瞄她,眼睛里充满了贪婪的光,像花粉一样播散在她身上,涂染着她,滋润着她,也激励着她,让她痒酥酥的,忘情地快乐。此刻,她感到自己是轻盈的天使,拥有爱的羽翼和迷幻,在现实和理想的边际飞翔。
时间过得飞快,舞曲总是那么短暂,金依曼还没有尽兴,人群便渐渐散去,大家离开了舞池,带着意犹未尽的遗憾。由于喝酒太多,头有些鼓胀,金依曼想趁这个时候躺在江涛的怀里打一个盹,体验同他身体相触的踏实,甚至幻想抓住路过的一小块白云当手帕,给他和自己擦擦脸,体验那绵软清凉的感觉,然后一松手,让它轻轻飘去……
江涛将金依曼带到办公室,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躺着,也不出声。金依曼几次催他说:“抱着我,抱着我。”可他却无动于衷。
金依曼明白他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不能操之过急,要耐心等待。她知道男人的脾气,在他需要你的时候,决不能像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应该像悬在半空中的烤肉,让他闻闻香,然后要费一点力气才能吃到,这样才能吊足他的胃口,得到他的重视。便假装睡了,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头歪向一边,将发髻弄散,让江涛看到她的慵懒和温柔。
在台灯温馨的光圈中,江涛看着金依曼曲线优美的体型,嗅着她的体香,心中掠过一丝蠢蠢欲动的渴望和不安,忍不住低下头来,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问:“玲子,睡着了吗?”
金依曼假装没有听见,待问到第三声时,才用娇柔的鼻音“嗯”了一声。那柔声让江涛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怜爱:“睡到床上去吧,会着凉的。”
“不去!我是你什么人呀?不要你管!”
江涛柔声说:“抱着你吧,舒服一些。”
金依曼很严肃:“别碰我!谁要你抱?”
女人的直觉很敏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却惊人的准确。金依曼认定江涛今天是逃不掉的,要制造一些悬念和曲折,让他死心塌地地迷恋自己,就假装发出轻微的鼾声,将性感的嘴巴翘了几下,假装说梦话,哼道:“我……还要。”
江涛笑了:“都醉成这样了,还要喝吗?”
金依曼嘟哝着:“不……是!我要……”
鬼使神差,江涛竟然嬉皮笑脸地问:“要我吗?我给!”
金依曼咕隆了一声,没有回答,就像是默许了一样。江涛禁不住激情,试探着再问:“玲子,要我吗?”
金依曼装着不耐烦地说:“走开,你算什么呀,谁稀罕!”
江涛经不住撩拨,慢慢抬起左手,缓缓朝她肩膀伸过去想摸她一把。可是,手在半空中举着,没有落下去,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金依曼从眼缝里看着这一切,愣住了:傻瓜!还等什么呀?来呀,开始呀!怕他退却,金依曼故意深吸了几口气,皱着眉头轻轻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