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其实讨债这一行很多人在做,而像金牌这么照耀的的确不多,但这并非代表上京市大大小小的讨债公司里最有手段的就是金牌了;再者,一家金牌就给了五百万,如果再找上两三家,那不是千万的价格,真有这么多钱,随便到街上拉个几千人,冲过去就可以踏平那个地方,拿回自己的东西了。
所以此时的刘峰满脑子都想着对方到底有什么样地背景,搞得这个家伙用这么温柔的手段去对待。
“怕”这个词儿刘峰字典里倒是没有,他只是谨慎,更何况面对的对手极其地强悍,需要做什么准备,还有用什么方式接近,等等……被无数问题缠绕,已经无法思考的刘峰选择放弃,在他正准备打开文件袋的时候,电话声响起。
假如一个星期之内换上十几部手机,而且原因千奇百怪,例如走路的时候经过一个水洼,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淋成落汤鸡,随后亲眼看到那辆汽车跑着跑着轮子跑掉一个,看着可怜的司机满头鲜血的爬出来,手机报废了刘峰也不忍心索赔;还有走在路上被三只手偷走等等。甚至有一次,他遗失的第七部手机在打扫别墅清洁的时候从老鼠窝里找到,他也曾感到疑惑——老鼠什么时候也喜欢玩俄罗斯方块?
在一次次手机丢失的打击和卖场经理逐渐变化的眼神下,他放弃了这种联络工具,用他的话说——不再怕临晨两三点莫名其妙的色情短信,不会被袁老像狗一样使唤,不用顾忌手机带来的辐射影响自己小弟弟的健康成长。再者买个座机比手机便宜,更延缓使用的时限,最少家里的座机半年内只坏过三次,这点让刘峰很欣慰。
听筒那头传来的声音是猴子,有了老婆和刚出生半年龙凤双胞胎的猴子对于业务和家庭方面……无法做到兼顾,但对于按照工作量派发工资的他来说,工作很重要。这也是刘峰愿意帮助猴子的原因。
刘峰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这点得承认。
很快的,刘峰知道事情的原委。
是一对勤勤恳恳经营情侣餐厅夫妻的委托。一个上京市不大不小黑社会头目(头目绰号丧鸡)在他们店里一个月拖欠了差不多将近五十万,这笔数目在有国际都市之称的上京来说不算什么,但国税总得交吧,工商、用电、房租、员工工资什么的,人家总要生活吧。
更重要的是那家伙竟然当餐厅为炮房。女人嘛,肯定是烛光晚餐、幽暗环境和淡淡的蓝调,而情侣餐厅无疑具备这所有的一切,外带包房现成的沙发,酒精迷醉之后嘿咻嘿咻顺理成章。于是……黑社会黑社会,不嚣张怎么叫黑社会;不做点法律以外的事情怎么叫黑社会;不挂点帐,嘴边有点炫耀的闲资,如何叫黑社会。更让刘峰恨恨的一点是那家伙几乎每一次带去的女人都不同。要知道一个月有三十天啊!也不知道那家伙身体是什么构造。
“该杀。”听完猴子的讲述,刘峰的脸上挂着戏谑。虽然不招惹黑社会,但并不代表怕事,更何况这是别人夫妻理所应得的那份。当然,没有犹豫的答应和刘峰心情不好也有关系。
有句话说得好,走霉运不可怕,可怕的是走霉运的时候碰到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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