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鹤兄,未经简长老知晓,便擅自作主,可以吗?」
「道林,当然是你我一起请简长老示下,简长老若不允,此事同样作罢。」
「小楼意下如何?」
「加十八块灵石?呵呵———这点灵石——对了,记功两转?不是三转丶五转?这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啊!」
「能否记功三转都不好说,也需请示。」
「阵图有吗?」
「没有。」
「那怎麽办?」
「接不接?」
「七百里的路啊,得奔波多少趟?」
「算你二百两银子车马费。」
「接不接?不接我再找别人。就一句话的事,刘小楼你好歹一派掌门,为何如此不痛快?」
「张前辈丶道林兄,你二位大宗弟子,内门骨干,给的灵石也不痛快!」
「道林,咱们走。」
「接!」
「接了?」」
「这次我认栽,二位以后在梅长老跟前也为兄弟我美言几句就好了。」
「给,这是书函,你尽快去一趟,过时已然月余,不好让人家等太久。
「张前辈,道林兄,今番要被你们坑死了,若是我三玄门关张倒闭,刘某就要上五鱼峰讨饭了,到时二位可要看在今日我跳楼效力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知道了,赶紧去吧!」
「那二位,就此别过!」
「哎?你去哪?下山的舟船在这边。」
「道林兄,我得去跟道然兄和嫂夫人道个别不是?」
「哦,那快去吧。道然和弟妹在我这里,你只管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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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刘小楼消失在廊桥第五个弯的尽头,刘道林不由笑了:「他真接了。」
张欢鹤哼了一声:「看他能耐吧。
刘道林沉吟道:「还是有点担心,怕他去了凤山炼出来的阵法不合用,给的价实在是太低了。也不知锺大长老丶梅长老他们何时回来—」
张欢鹤道:「那可不好说,青城山和峨眉山的事,不是小事。且炼不成也不用担心,大不了赔付而已,还是老规矩,他既然接了,完不成就是他自家赔。」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蜀地那边的事,忽然停了下来,眼望廊桥拐弯处,同时「」了一声。
只见廊桥那头驶来一驾马车,一群人簇拥着马车正往这边过来。
「道林兄,这不是你族弟刘道然家麽?」
是··.
「这是—要走?你今早还说他们要再住半个月?」
「是啊———」
车驾驶近,果然是刘道然夫妻丶心腹家仆,刘小楼陪着夫妻二人说话:「其实都一样,没什麽太大的区别——--—-吃食上也是辣口,但是干辣,比不得巴蜀这边的麻,嫂夫人自家做饭是可以加麻椒的—」
「三兄,我和道然打算换个地方居住,或许对道然恢复身子有益,原本还说要继续在山上搅扰,也就不用了。」
「这就要走了?安稳起见,是不是在五鱼峰上多待一些时日?」
「远离此地,或许更安全吧—-夫君以为呢?」
「夫人所言甚是。」
「你夫妇准备去哪里?」
「既然要走远些,索性离开巴中,正巧小楼要回乌龙山,邀请我夫妇去做客,我和夫君一商议,就决定去叻扰他几日。」
「原来如此,也好,也好———」
众人就此作别,刘小楼和刘道然夫妇的车驾丶家仆都上了木舟,很快便下了五鱼峰。
刘小楼归心似箭,刘夫人去意切切,车驾两日间便抵达湘西,于傍晚抵达乾竹岭。
直到这时,刘夫人才算是松了口气,一路上频频后顾的目光才真正转回来,
望着眼前翠秀的山岭,赞道:「好一处景秀的所在。」
刘道然也点了点头:「贤弟这山,果然秀美。」
他夫妻这麽一夸,刘小楼也不由多看了几眼,平时不曾注意,此刻带着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忽然觉得自家这小小的山岭,似乎比十年前秀美了几分,果然当得起景秀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