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牛排加小提琴?高贵优雅的组合。
此时一身的寒凉,她错身过了常子良身边,含笑道:“常老板,有琴吗?在下技痒,也想撩上两弦。”
常子良含笑凝望,“你想要,自然要做到。”说完,便转身招呼了琴师,起身让位。
宴方走过,彬彬有礼,含笑请开了琴师。
美人似乎对宴方多看了两眼,便薄红上了双颊,含蓄的起身,让开了座位。
宴方看着手下的琴弦,似乎心中有什么喷涌而出,半月来的郁闷憋屈似乎只想借着琴音散发散发。
双手一压,余音顿止。
酒楼本来还三两笑语的喧嚣,随着琴音戛然而止的同时——也陷入了另一片沉默。
有人好奇的望向楼上,想一观——是出了什么事否?
如此费尽心思,却是徒劳。
就着地形,除了人站在五楼,从底下上看,又能看到什么?
宴方撩起广袖,以免水气沾染了筝体,影响了音律。她露出半截光洁的手臂,常子良脸色微红别过脸去,而似乎五楼空旷,本就避无可避。他无奈,只能走到了回廊边,也学着宴方方才的姿态,任由细雨丝丝,润了衣摆。
她扬手随意的拨了拨弦,润雨的天气,这筝不论保养得再好,还是微微有些受潮,音质略显沉闷。
宴方眉头皱了皱,抬手聚集真气将琴身熨了熨,再撩拨琴弦,顿时恢复了往日清脆。
楼中一片静默,本有些躁动的人群等了半晌等不到琴音,便想开口询问,此时却有三两零碎的音阶掉落,砸回了满腔的躁动。
她似乎仔细想了想曲调,终究是皱眉。想不出什么十足特色的……
此时一冲动借了琴来却无从下手,倒真真是有些憋闷。
常子良半回过头,含笑,“雁儿可有想好的曲目?不如随意来一首?或者……我找人给你起个调?”
她兀自单手支颐,兀自喃喃,“子良啊,你想听什么吗?我倒真没什么好主意。”
常子良似乎笑了笑,他的言笑举止素来轻缓,让人心中安定。
“不如就弹弹你想弹的,不必在意我的看法,看你心中郁气难解,不若随意弹上两手?好生抒发抒发便是。”
宴方叹口气,似乎脑中有什么频率浮上了心头,也不管场面有些躁动,似乎有人努力探出身子想一探究竟,宴方勉强看到一角——
有人探出身子好奇张望,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着实危险。
她无奈,撩弦上下滑音一扬,轻声开口:“客官还是小心着身子,这般行径着实是危险,还请回到栏杆内去吧。”淡淡略显稚嫩的嗓音,带着些许老成的意味。
有人赧了脸色,悻悻的缩回了身子,却并不离去,只静待弦音响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却是无比怀念那无忧无虑的逍遥日子。学艺也好游玩也罢,总好过每天面对着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尤其是还不对盘?何必委屈自己虚于应付?每每日子如此渡过,一身的筋骨似乎都紧了不少,她什么都不想做,倒是想畅畅快快找人打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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