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素来冷清的雁园门口格外热闹,似乎自从二皇子空降之后就再无宁日,虽说来如此,不过短短七日光景。
院外脚步橐橐,纷至沓来。
听声?
自然是不止一人的。
忽然一声高唱?惊破了高空中的游云,惊落习惯了日日安宁的飞鸟无数,山中猎户只怕是要高兴几天?
白拉拉的守山待雀,怕是不必再出门辛劳。
“圣旨到!东方府嫡女东方雁接旨!”
尖细的声音高唱,在寂静的雁园里瞬间如同煮沸的白水,焦急了一泼人的心神。
东方雁尚在房中尤自一笑——
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她姿态悠然笑意嫣嫣,丝毫不见寻常人得了圣旨——
或神情焦灼不可言喻,或喜极而泣神态癫狂?
她只是静静,伸手搭上站在床边的鹂儿伸过来搀扶的手,从容起身,理理衣襟。
在二十一世纪风霜一世的人眼中,没有任何皇权能凌驾于一切之上,现在,亦如此。
高唱的公公总管耐心的等待东方雁从房中不胜娇弱的搀扶而来,丝毫不见怒色或焦急,甚至对东方雁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没人看见。
倒不是因为神情隐晦,而是自然也没人敢于此时直视宣旨之人的。
一番隆重冗长语不停歇的皇恩浩荡宣言之后,终于到了正题……
东方雁埋头跪地,轻轻呲牙,挪了挪腿——
废话咋这多?腿多酸!
公公轻轻喘了口气,顿了顿继续道——
“朕属意二皇子司马玄跟随司徒先生学习诗书礼义,二皇子顽皮,东方雁身为一地之主也有保护不力之责,理当重罚,但念在舍身救人重伤未愈可从轻处置,命东方雁禁闭三年,现今重伤之身,待一年后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终于念完了。
东方雁无声长呼一口气,双手举过头顶,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
她语气平淡波澜不惊——
“东方雁接旨。”
当然只有地上的蚂蚁看到这厮低下的头表情微拧,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
哦,蚂蚁如果懂唇语,就知道她在说——
尼玛圣旨这么长写短篇小说还是准备拿奥斯卡金奖演讲稿呢?跪得姑娘尊臀贼酸I&%^%*¥%&……直到用各种亲切热情的语言柔情缠 绵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对司马玄全家人的亲切问候。
自然,这也只是在不为人知的角度发生的一件小事罢了。
高公公见此女小小年纪不惊不怒不卑不亢又是一抹赞许毫不吝啬的加诸于东方雁身上——
噢,自然刚才对司马家族的亲切问候自然是毫不知情的。
东方雁接过旨意后,退到一旁让出主路。
“公公路途劳累还请在本园休息片刻,待小女奉茶一杯聊表敬意再回京复命。”
看似客气,实则言下之意是喝完茶快滚,风水轮流转,天上掉下个大陷阱今天到我家!姑娘我心情不爽看谁都不顺眼,东方雁才跪得腰酸腿麻同时在心里慰问着司马玄全家,自然是没注意高总管宣完旨脚步一撤是准备离开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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