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到!迎新人入场!~”
高呼声响起。
两人步入喜堂,喜堂中无声沉默。
观礼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足足喊齐了一村人来观礼。
然而?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环境?
不觉喜气,只让人觉得诡异。
高堂上坐着鹰目老者,她盖头下瞥见了那十足特色的拐,便能猜出座上之人,而她看不清鹰目老者此时的神情,竟然带着喜悦带着激动带着难以言明的晦涩?令人心酸。
她无暇顾及。
“一拜天地!”
两人躬身拜了拜,各自看不见彼此脸上神情。
“二拜高堂!”
两人弯腰拜向面前高堂上两位老者,此刻,也都没注意座上人的神情。
鹰目老者的神情更是在一瞬间僵了僵,化作一脸惆怅,仿佛此时才猛然带了那花甲老人的老态?顿时苍老了几分。
而高堂另一边坐着的应该便是鹰目老者的妻子,东方雁看不见,却能听见压抑的哭声——
一片茫然中她觉得这婚礼说不出的怪异,那蓄谋已久的感觉又悄然翻涌上来,究竟何故?
“夫妻对拜!”
两人各自颤了颤,隔着拉着的红绸能察觉到对方的轻 颤,又各自觉得安心,因为他和她就在彼此的面前,隔着红绸的距离,近在咫尺。
盈盈一拜。
“互送同心果……”
那声音喊到一半戛然而止,似乎带着不习惯,清了清嗓子,此时司仪看向座上鹰目老人满怀歉意,是谁挥手示意无妨?
同心果?那是什么?
不等两人想清楚,那司仪也是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挥了挥手示意继续?
“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停顿也就片刻,又乍然高唱!
东方雁几乎是被拽着扔进了洞房,说是洞房,其实便是她早起打扮的房间,此时也贴了大红喜字,覆了大红百子被?
是谁趁她乘喜轿绕村的时候匆匆准备?
两人情况特殊,何况司马玄那眼睛不知道效用能到几时,于是便免了那敬酒闹场的喧闹场面?此时两人在房中分外安静,呼吸可闻……
“雁儿,我……”
一片安静中司马玄似乎也有些紧张有些局促,结结巴巴开口。
‘吱嘎’——
一声,木门推开,却是雀儿端着合卺酒进了房门?
那托盘上黄金称杆,白玉酒杯,其中琥珀色酒液醇香醉人,却都是上等成色。
雀儿送上需要的东西便悄然退下,还贴心的为两人掩上了房门?室内又是一片寂静,而窗外疾风冷雨,似乎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动静?
司马玄欲言又止,终究不愿浪费这宝贵的能视物的时间。
咬咬牙拿起秤杆,一把掀开了那大红的喜盖?
那动作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力道重了些,险险要敲上东方雁头顶的喜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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