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自孟府接了回来便各种傲娇各种横,她也拿它没有办法……
此时胭脂水粉散了一台,鹂儿看着她拎着小狐狸,两相对视,大眼瞪小眼?
鹂儿不由抬眼看了看窗外,神色颇有些古怪?
有人墙头危坐,视线盯着房内——
而东方雁?
毫无察觉。
鹂儿只觉得——
如今的洛瑶居似乎更适合登徒子翻墙了!
那人玄衣蟒服,坐姿?那叫一个潇洒!
若不说不看不问,谁又知道高高在上的洛王殿下会爬人墙头不是?
东方雁说得对,他要翻墙,从前的芳菲阁自然是最简单的。
现在的洛瑶居,相比之下?
离院墙更近……
要翻墙?便更简单了。
起码……
比翻墙去瑶阁?近、多、了!
他细细思考了东方雁跟他说的每句话,前后一想,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
里面有误会。
还不是一星半点!
扶风稍加提点,他才明白?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表面看上来,却都确实是东方雁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却不知——
他拒不承认所谓成亲?
是怕她闺誉受损。
他城外古寺借着逼毒轻薄于她?
是一时恼怒,这女人不懂他心意!
他回来之后句句疏离?
是看不惯她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围绕她,关心她,却独独不在乎有没有他?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
他在吃醋。
按理说?从前他定是不会承认的。
而现在?
他觉得——
让她难过让她伤心?还不如承认了的好。
自上次府邸一别不欢而散,距今三日有余?他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
他对她?大抵是特殊的。
从前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如今看清了,不知道算不算晚?
一群侍卫在墙根儿下挤眉弄眼。
“喂,小姐知道了莫不是又要惩罚我们这些个?”
“哎呀,洛王殿下又没做什么,不就爬个墙吗?”
“嘿,你忘了?上次洛王殿下翻到小姐院子里,不是惹恼了小姐?”
“嘿,要我说小姐就说说气话,你没看小姐提起洛王殿下那眼神?哪里是真的生气?”
……
东方雁一身青绿色衣衫,披了薄薄的黑纱拢上,端的是稳重大方的路线,她若当真板起脸来?倒真能震住那衣裳的沉稳气质。
按说?从前她是不喜欢这样沉重的风格的,然而——
小姐近来的脾气越发诡异难测。
鹂儿这样想。
东方雁似乎也是这样想?
低头看了看一身衣裳,颇为不适应这种太过沉静的色彩,也是蹙眉?
终究一回头,从桌案上取了枚挂着银铃的银簪?随意斜斜一插。
一身沉重稳妥的衣裳顿时多了三分生气,那银簪随意的别在发间,一举一动带着银铃轻响,顿时消散了沉闷的感觉,多了三分少女活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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