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悠闲,你给上水利的折子,也不把这烂摊子收拾收拾?”
宴方上的折子???
据说殿下接下沔南辖区的事儿,便是因为在沔南出使时,上了一封关于水利的折子而接下的。
这件事儿,竟然有宴方的功劳?
不是说宴方近一月前才到了洛王府吗?
可是——
去沔南?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吧!
有人呐呐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宴公子跟着洛王殿下去了沔南?”
她懒懒转首,不置可否,语声淡淡。
“有幸同行罢了。”
嚯!这轻描淡写的模样儿?!
多少人自己请旨前去都是无果,这一帮子幕僚更是请求跟随,奈何当时情况紧急,从前这些人在洛王殿下还是二皇子的时候便跟随,只是当时还没有王府,分散于曜日各地?
那日启程仓促,等这些人得了消息,二皇子早已整队出发?
多少人为之有憾,这人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司马玄上前拍案,不管身后一干幕僚目瞪口呆生无可恋的样子,只双臂撑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只看着她?
“我看你这两天很闲?不如来帮我看看折子?”
“嘶——”
倒抽冷气声响起,多少人抢着帮洛王殿下看折子,奈何好几封都是火漆封口直呈御上,多少人想为洛王殿下解忧,却都不敢去碰那火漆封口的折子,如今洛王殿下一开口,竟然就叫这少年为他看???
那可是直呈御上的十万加急密报!
他手上正拿着一本火漆折子,她却不甚在意,从书里抬眼,只是细细看了看他?
此时眼底有些憔悴,下巴有青涩胡茬来不及整理,整个人都有些疲倦狼狈的样子?
她撅唇嘀咕。
“你最近好像很忙?”
他揉揉额角,不胜其烦。
“要到年底了,礼部户部事情一大堆,最近父皇还把沔南的事儿都交给了我,是有些累。”
她蹙眉,嘀咕。
“这样压榨劳动力,涨不涨工资?”
这是个问题。
她的词汇新颖好多人听着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是工资?
司马玄相处日久大抵有些习惯,听来应该是月俸的意思,他苦笑——
“帮自家老子干活儿,哪有什么月俸?”
她啧啧摇头,像看个傻子~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什么事儿惹你老子不高兴了?要这样折腾你。”
……
这话,放在平常随便哪个权贵家里都有些大不敬了,人家可以说自家父皇是老子,你行吗?
谁知道宴方根本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堂堂洛王殿下的老子便是当今圣上,从她嘴里说出来便仿佛是街边卖煎饼的……
这轻狂?着实令人咋舌。
某人却并不在意这样的细节,只满心抓着某人刻意掩藏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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