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道——
你的舞楼你要管管,迎春节有大型活动,你肯定要在场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东方雁讪讪笑了笑,迫于沉鱼淫威,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说得对,说得对……”
……
世事变迁时光静淌,恍惚便是一切的开始,去年今日,勇闯宫门送急报自请天命下沔南,传奇从此谱写。
如今又是今日,恍惚便走过了多少弯弯折折?
去年此时,与他形同陌路,从没想过短短一年能发生这般多的事情,从相知到分别再从分别到相聚,时至今日,竟然要计算着婚期?
她还恍如梦中呐呐回不过神来,此时在他怀里——
出神。
听她呢哝曼唤——
“玄……”
“嗯?”
“我觉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依偎的她,眼光中尽是柔和,是以大抵也没想过,短短一年,竟然能共同走过了这么多?此时温存,便更显得分外弥足珍贵,听她梦呓般低语,道——
“我们之间……是不是……太仓促了?”
他但笑,这人儿虽然自己不觉得,大抵对当年那诸多误会纠葛分分合合多少有些心结,此时只剩淡淡的怜惜,他吻了吻她发顶,柔声问,“雁儿后悔了?”
她愣了愣,摇摇头,坐起来茫然看着他。
他依旧将她拉在怀里,唇角含笑,听他打趣道——
“不然……我再追你一次?”
算来,等着她一脸娇羞笑嗔一句,孰料……
她白了白脸色,竟然是一脸悻悻?此时双手抱膝缩了缩肩膀,讪讪道——
“不……还是不要了……”
……
他看了看这一脸嫌弃的姿态……
一愣?
却也是淡淡的怜惜涌了上来——
当初年少轻狂做了多少错事,当众拒婚一路淡漠,似乎又总是她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又因了一时的疯狂似乎也做出许多伤害她的事情来,如今……
竟然仅存惶恐而淡淡庆幸?
还好当初没有放开手……
他庆幸的低叹一声,算了算,过几日便是是洛星河的喜宴?
本是皇上赐婚,这宴——
规模也是格外的大。
是以届时也邀请了他们二人出席,此时想想却莫名心慌?
若是当初没有将她抓紧,是否过几日的喜宴,便是她站在那喜堂之上……
喜服加身,巧笑嫣然?
此时心里竟然又是莫名的发酸,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又怜惜庆幸的紧了紧,将她更紧几分,似乎如此才能真切体会到她的存在,存在于——
他的心里。
想想她大红喜服的样子想来便应该是分外美艳的,只是她身边,属实不该再站了他以外的人,此时即便只是想想,也足够内心里开一坛陈醋,好好喝上一壶。
她在怀里温顺,轻柔。
掌下是纤弱是单薄,他暗暗的想——
是不是又瘦了?
此时她却在他怀里娇态尽显,闷闷的嘟哝——
“我觉得,好像梦……”
他捧起她脸颊,爱怜的捏了捏,含笑。
“等你嫁给我,这梦可以慢慢做,这时至年关你我都繁忙得很,难得有时间在一起,你就要拿来做了那美梦不是?”
她眼光瞟了瞟,四周是纱幔重重此时是暖榻微拥,她嗫嗫嚅嚅开了口——
“你这么说我倒感觉做了你的情人,”她听了听四周的静谧,俏脸微红,低低嘟囔一句,“地下情人……”
他忍俊不禁,却哭笑不得?苦笑道——
“这是怪我?”
她眼光闪了闪,下意识道——
“不……”
似乎自上次鼻血事件以来,她多多少少有些羞赧有些惶然,是以这难得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少有如此的贴近,可此时她在他怀里,明明相隔不久,却觉得等了漫长的许久,大抵是因为……
犯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
还病得不轻。
此时便轻轻捧起她脸颊,俯首而下,看着她晶莹的粉颊,眼光带着苦苦压制的灼热?听他小心翼翼呓语,像是怕惊破了一个美梦,听他呢哝——
“确实许久不见,让我好好……”
“嗯……”她模模糊糊从口中溢出低吟,“什么?”
他微微退开,轻笑浅唤,嘴唇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听他失笑——
“想你。”
说吧,又俯首贴合下去,噙住一抹娇艳芳唇,品尝这暌违已久的娇艳甜美?
将那灵巧纳入口中。
肆、意、品、尝。
月光正好,照亮轻暖帐帘后,有谁相拥互诉心事?
从门外吹来了轻暖的春风,融化了冬的尾羽,此时只剩下细弱静微的暖,和早春将来的燥——
无声。
而润泽。
一切尽在不言中,也,无从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