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亭湖畔,熏风渺渺。
是谁懒懒坐在琴案前,素手撩弦?
身后,不远,有排排的侍卫站班,或在树上,或在石头后面,或……
在某个实在难以想象的犄角旮旯。
黑曜石在阳光下爆发低调而内敛的彩光,越发映衬得那手温润莹白如玉,她单手支颐一脸无奈,嘟哝——
“我觉得我像被人软禁了……”
因她……好不容易才借着鱼沉歌说将手串还给她的机会才溜了出来,却依旧被人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着……
鱼沉歌笑得痴痴笑得明艳,打趣道~
“知足吧你,我求着我家那个紧张我都没用。”
她挑眉,轻嘲~
“哼哼,是谁一听见你出事就飞奔赶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鱼沉歌轻啐——
“我呸,那算什么,他不该紧张吗?就是可怜了我,醒了之后还要上蹿下跳去给你请假打报告,累得我。”
她翻个白眼,语气无奈,轻叹……
“你是不知道,洛大人急得要死。”
她露出微微歉然的神色,赧然道——
“我以为不会耽误星河的婚礼呢,谁知道会栽在那?诶……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鱼沉歌却更加歉然,呢哝道……
“是不是我又拖累你了……”
她挑眉,浅笑,那唇角柔和的弧度,仿佛涤荡挤压了一切春光。
阳光下,那笑便是这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她笑着伸手,拉了拉鱼沉歌,满不在乎道~
“你我,需要这些虚话?”
她笑着,似乎起了兴致,看了看那波光闪闪的湖面,素手一撩,启弦,轻奏,那乐曲轻快飞扬,似乎有说不完的好心情。
远远,是谁看着这一幕眼光微微欣慰?
东方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已经长达半月之久,自喜宴之后,他再没见过东方雁,即使知道她回来也未曾拜访,只因——
楚御医说过,失贞只是个误会,如此,便放心许多。
此时无意走到当初相遇的湖畔,见了她,分外有些激动。
他脚步抬了抬,却终究没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如今已是有妇之夫,万万不能再像以前随心随遇。
此时,也有些恍然如梦,竟然一晃,她也谈婚论嫁,他也步入喜堂?
从前或许以为那喜堂上另一人若能是她,该多美妙。
此时,却无奈浅笑,恍惚觉得,只要她开心,便好。
她的目光只会投向那个人,他给不了的幸福,便让更适合的人去吧。
此时却有人弦音轻挑,含笑相邀,看她嫣然道~
“星河既然来了,又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
回神,是她明艳而欢快的笑容。
他,也恍然失神。
……
据闻东方小姐搬到了洛王府,早已经传了半开——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几位皇子和皇帝陛下都不置可否不语置评,显然也是一种默认的态度,未出阁的小姐直接住进了未婚夫家,在民风开放实则多少也有些迂腐的荣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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