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雁的老习惯便是换一个地方便换一种习惯,若是再加上微微易容,几乎可以保证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她更多时候像是多变的戏子,转眼就换了妆面变了角色,再找不见先前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突然便换做了另一个人,自由转换,无需停顿。
司马玄一开口,短暂的寂静噶然停止。转眼便被傅青松几人拉着品茶下棋,相谈甚欢像是多年好友。
傅青松是对谁都热情,而何嘉几人与他却是彼此性格气质互相吸引,反而意外的合得来。
远远惜春湖畔,似有山风携着一缕悠远的弦音,飘扬纷飞。
再转,秋叶金黄。
一地枯叶诉说着曾经的繁华,原本围绕着院子葱郁茂密的树丛也纷纷抖落绿意,空留一地枯荣。
半秃的树上仅剩几枚不舍离去的枯叶和着微微闪烁光泽的无铛铜铃,往日老地方的住民——松鼠大爷似乎也找够了过冬的果实,在半秃的枝干间腾挪来去,胖乎乎圆滚滚,却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往日里铜铃莫不作响,只有来了生人激得树梢松鼠乱窜撞击铜铃才会响起铛铛的脆声,孟旋等人来过数次,松鼠许是也认熟了见怪不怪。每次他们一来该干嘛还干嘛,梳毛的梳毛,啃果的啃果,一副爷不搭理你的得意小样儿。
今日的却难得听见铛铛作响,一阵比一阵急躁。大爷们一改往日闲怯,纷纷在树丫间仓皇的闪躲。
鹂儿听声以为是谁回来了,擦了手从小厨房出来,神情却有些古怪,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司徒狂以养伤为名,专门找凝华院讨了这空置的闲院来给东方雁美其名曰‘养伤’,知情人却知道不过是为了东方雁体内无名的蛊毒,如同随时会爆发的*,需要时刻提防。
平日里除了傅青松一群人少有人来,今天到了这个时辰,却罕见的没见着人回来。
今天……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怎么回事?
鹂儿咕哝着迎出院门,听见门外枯叶踩碎的脆响,准备开口——却瞬间觉得不对!
这门前铜铃是东方雁制作的简易迷阵,往日难有人找到——平日宴方脚步轻缓,孟旋轻慢,傅青松轻快,她却似乎从没听见过如此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她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回房去把在床上睡得安闲的小狐狸扔进包袱系上,留一个小口,足以通气又不会让它钻出来,以往来客的时候都是这样藏起来的。
不等她再出院门,大门‘吽’一声打开,进来的是几个面容生疏的外客。她眼中闪着疑惑,机警的后退半步,只温声问:“这里是宴公子养伤的地方,几位可是走错了居所?”
院中一片枯荣,只有鹂儿站在其中像是落日秋景中的娇花,即使易容也遮掩不住姣好的身形灵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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